我立即打馬追趕過來,才在最后關頭,及時降服驚馬。”
靜初輕嗤:“刺客行刺,如此機密之事,他能提前聽到風聲,說明他與這伙人走動得挺近。
不過是任明奇倒臺,他見風使舵,立即想方設法地討好你吧?”
“官場里面,誰不是趨炎附勢,捧高踩低?這原本就是生存之道,無可厚非。
只要能力有,可以收到我的麾下,他為了往上爬,定會竭盡所能地討好我。只是不能重用,讓他得勢罷了。”
靜初點頭:“那靜好在孫家還好吧?”
“有你這位世子夫人的姐姐,孫家人自然不敢虧待她。”
如此也好,她沾了自己的光,白二叔與白景泰明白一榮俱榮的道理,為自己做事也一定盡心盡力。
靜初將自己今日前往太子府的經過與池宴清坦白說了。
池宴清一臉凝重,沉默了半晌不語。
“假如,這一切都如你懷疑的這般,殺害秦長寂大哥的人,最有嫌疑的,豈不是太子?”
“我也有此懷疑,尋常仇家犯不著這樣煞費苦心布局,只為了令秦涼音心存怨恨,徹底心灰意冷。
只不過現在還未證實,一切之過早。”
而且,秦涼音好不容易剛有身孕,竟然就發現,她懷的乃是仇人的骨肉,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是會選擇與太子反目,還是為了富貴榮華,為了國公府,繼續委身于太子?
她會對自己實話實說嗎?
池宴清應當也想到了這一點,嘆氣道:“太子行事向來驕縱,喜歡的東西即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更何況是有人想要染指自己的女人?”
靜初心里頗不是滋味:“現在我終于明白,當初秦涼音得知你我結親之事后,為什么會滿是艷羨地對我說出那番話。她一直以為司淵是臨陣脫逃了。”
池宴清一愣:“你說誰?司淵?”
靜初點頭。
“原來是司家。”池宴清恍然:“難怪我竟然沒有認出秦長寂。”
靜初詢問:“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池宴清點頭:“他母親乃是秦國公的堂妹,與國公夫人當年素有音域雙姝的美譽。一人琴聲繞梁三日,一人歌聲空靈悅耳,如黃鶯出谷。
不過,秦長寂的母親嫁給了秦國公的結義兄弟,后來被朝廷派去鎮守西涼邊關。只有司淵當時已經年長,為了前程考慮,留在了上京軍營之中。
秦涼音與司淵作為姑表兄妹,時常見面,感情自然非同尋常。
而秦長寂離京之時還小,我對他都沒有什么印象。當然,我自小就是個小霸王,沒準兒還欺負過他。”
“那后來呢?”靜初著急地問:“司家獲罪,我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司家犯的是通敵之罪,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當時有司父通敵的布防圖為證,還有西涼鎮關將軍寫給司父的回信。
皇帝當即就下了圣旨,滅司家滿門。秦國公此人義氣,不忍義弟絕了香火,偷偷派人給司淵通風報信,提前放走了他。
后來的事情也就沒人關注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司淵也蠻不地道,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竟然想著拐走人家秦涼音,陪著他一同亡命天涯。
當初秦涼音若是真的跟著他走了,整個國公府都會因此獲罪,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靜初正滿腦子感動于秦涼音與司淵二人之間驚天地泣鬼神的凄慘悲劇,被池宴清這一句話就拉回了現實。
于是反問道:“我得罪了楚國舅還有皇后,你不是一樣義無反顧地求娶我,就不怕整個侯府受連累?”
“那怎么能一樣?”池宴清義正辭:“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長相廝守,但一定要讓對方幸福。
司淵已經是泥菩薩過江,還要將秦涼音拖進火坑里,那就是不地道。
本世子就不一樣了,我只想陪你一起同生共死,同甘共苦。他是自私,我是大義,豈能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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