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姝心里一緊:“我能看看這封公文嗎?”
池宴行仔細揣摩她的臉色,并未拒絕:“可以。”
將書信交給白靜姝,白靜姝顫抖著手接過來,就像是揭開舊日傷疤一般,小心翼翼地打開。
當她看到信上的內容之時,面色就更加蒼白,眸中有淚意凝聚。
羞憤地逐字逐句讀下去,當看到第二頁,更是灰心喪氣。
池宴清刻意命人調查自己的身世?
難道他對自己起疑了不成?
怎么辦?
現如今自己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下白家大爺與白陳氏對自己的助力。
假如身世的秘密再暴露出來,自己將萬劫不復,只怕還要償命。
池宴行見她一臉惶恐不安,也立即確定,正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玄妙就是白靜姝,白靜姝就是玄妙。
信中明確說明,白靜姝乃是安平人士,自幼喪父,母親改嫁,她怎么搖身一變,又成了白府多年前被金雕擄走的千金小姐?
莫非,是個冒名頂替的?
他不動聲色地等待著白靜姝的反應。
白靜姝終于敗下陣來,深吸一口氣:“既然你已經全都知道了,那你說吧,你究竟想要怎樣?”
池宴行詫異地眨眨眼睛:“靜姝小姐大可不必對我這樣大的敵意。我說過,我是來幫你的。”
白靜姝苦笑:低垂了頭:“你為什么要幫我?”
“兩次見你,我都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受。就想盡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白靜姝勉強平穩了思緒,顫著聲音道:“這封書信對我而很重要,我不想它落在你大哥的手里。”
“此事對于別人而或許很難,對于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池公子想要讓我做什么?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只要你幫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對于她話里的暗示,池宴行譏誚一笑:“大嫂盡管放心,池某人絕非見色起意,趁人之危之人。我對大嫂也絕無非分之想。”
白靜姝面色微窘:“那你究竟想要讓我做什么?我現如今已經身無長物,一無所有了。”
池宴行冷不丁地語出驚人:“我想娶楚一依。”
楚一依乃是國舅府庶女,生身姨娘是皇后跟前的大宮女,生下楚一依后不久,一場風寒要了性命。
因此楚一依自小是記在國舅夫人名下長大的,名義上是國舅府嫡女。
而且,她經常進宮陪伴皇后娘娘,幫不方便進宮的楚國舅傳遞消息,因此在府上地位絲毫不輸于楚傻子。
就連楚夫人,也從不曾薄待過她。
這池宴行眼光倒是好,若是能娶到楚一依,可是撿了金元寶。
白靜姝酸丟丟地道:“楚一依的婚事,我說了可不算。這個我怎么幫你?”
“國舅大人十分認可我,楚一鳴與我交情也不錯,只可惜,楚一依心高氣傲,對我一直若即若離,態度冷淡。
楚夫人對我也有成見,老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我一直苦于沒有接近楚一依的機會。
只要你愿意幫我,將此女爭取到手,日后我們就能成為一家人,咱倆互幫互助,在楚家也能相互照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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