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符身子僵硬,回頭望向陳縱橫:“你這是什么意思?”
劉淵代陳縱橫應道:“秦王還沒允許爾等離開,諸位急什么?”
這下就連林舒翰等人也都急了。
“我們已經在欠條上簽字畫押,莫非你要出爾反爾?”
上官問天冷著臉,“而無信者,會被上蒼懲罰!”
陳縱橫臉上浮現淡笑,“上天還會懲罰造反的人,沒見諸位感到害怕啊。”
“你……”上官問天臉色鐵青。
終究沒有再開口。
陳霄漢緊咬牙關,死死盯著陳縱橫:“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縱橫彈指。
一滴水珠被濺射到房門上,發出砰的一聲,瞬間鎮住四人。
明明是大冬天,四人卻驚出冷汗。
如果剛剛那滴水珠擊中他們當中任何一人,恐怕會被直接殺死?
陳縱橫竟已可怕至此。
無不令人倒吸涼氣。
“我沒讓你們走,就得留下來。”陳縱橫開口。
楊符,“那,那你總該給個理由吧……”
語氣已經軟下來。
理由?
陳縱橫輕笑。
慢條斯理說道:“理由就是,我怕諸位賴賬。大周國土寬闊,諸位王爺彼此之間都相隔甚遠,將來我如何向諸位討債?”
四人臉色明顯變化。
不是沒有人想過賴賬,而且幾乎四個人都是這么想的。
只要回到各自的封地,陳縱橫奈之如何?
“我們都是大周藩王,怎么可能賴賬?”林舒翰梗著脖子開口,底氣明顯不足。
陳縱橫,“我信不過。”
只四個字而已,就堵上幾人的嘴巴。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派人把金子運到洛州來?”陳霄漢臉色煞白。
遲疑片刻。
而后補充:“你這太過分了!我們可是大周藩王,怎么能囚禁我等?”
陳縱橫搖頭,“錯了。”
幾人臉色稍緩。
看來陳縱橫還沒膽大包天到囚禁他們于洛州。
不料陳縱橫下一句話就讓幾人如墜冰窟。
陳縱橫確實沒打算把這幾人囚禁在洛州,而是直接把他們帶回靖天。
一日沒有湊夠錢,一日不會釋放他們。
上官問天蒼老的臉頰上不見半分威嚴,有的只是滿腔悲憤而已,顫抖著身子怒道:“我們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要把我等囚禁于靖天?”
陳縱橫懶得跟他們廢話。
直至陳霄漢表達抗議,陳縱橫才譏笑道:“那不是你的家么,為何不敢回去?”
“我……”
陳霄漢語塞。
四人的反對沒起作用。
當天。
黑羽軍護送陳縱橫踏上返回靖天的路程,并且把四位藩王都帶上了。
劉淵站在洛州城門相送,直至軍隊遠去之后才收回目光,打了個激靈道:“還好咱父子倆識趣,知道秦王不可戰勝之后就歸順了。”
不然今天被囚禁的王爺又多一位。
想到這兒。
劉淵咧嘴一笑,吩咐劉辰灝把秦王囚禁四大天王的消息傳回京都,再傳往大齊與西楚。
“讓天下人看看這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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