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他宰了?”
林舒翰語氣冷冽,說出這幾個字。
眾人目光先后落在陳霄漢身上,生怕陳霄漢反水。
陳霄漢狠狠砸了下桌案。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上官問天沉聲:“看來鎮北王還是舐犢情深,他都已經欺負到鎮北王府頭上了,鎮北王府居然還忍得下這口氣。”
“如果鎮北王不愿意,就請離開青花樓吧。”楊符開口。
陳霄漢惡狠狠開口:“誰說本王不肯?”
眾人又是一愣。
陳霄漢面目猙獰,“我比誰都想殺了陳縱橫!他把本王的顏面踩在腳底,狠狠碾碎!就連京都百姓都知道,鎮北王府成了笑話。”
“還讓我兒無雙成了殘疾!”
想到郎中說的陳無雙日后只能當個殘疾人,陳霄漢臉上怒意滔滔。
上官問天微微頷首,“此獠太過兇殘,能為了權力對手足痛下殺手。這樣的人怎么能成為大周一字并肩王呢,我們一定要撥亂反正!”
幾人先后點頭認可。
不殺陳縱橫,這些人會睡不著覺。
“什么時候動手?”陳霄漢饒有興致。
林舒翰沉吟道:“依我看需要速戰速決,一把火燒了他的國公府,到時候死無對證,天子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
“不行。”
楊符直截了當搖頭。
“為何?”林舒翰皺眉。
楊符道出緣由。
定國公府的安防太過嚴密,根本沒有縱火的可能性。
“這家伙太過小心謹慎,縱火絕對行不通!”楊符搖頭。
上官問天訝異,“就連你這么小心謹慎的人都認為陳縱橫更加小心謹慎,可見這個路子確實不行。”
楊符嘆道:“而且他手里還有如此可怕的火器,在京都還真不好下手。若是成了還好說,不成的話保不準會狗急跳墻殺了我們所有人。”
眾人再次沉默。
這是一句大實話,是誰都需要認真考慮的。
“可……”
楊符話鋒一轉。
狠狠敲了幾下桌案,“正是因為他手里有火器,我們才更應該把他殺了。”
眾人目光投在他身上。
楊符面目全沒有往日的溫文儒雅,只有如惡魔般的猙獰。
一字一頓說道:“火器的威力太可怕了,而且我聽聞黑羽軍還列裝了火炮,大齊軍隊就是敗在火炮之下。如果黑羽軍人手一把火器,我們四家合起來都不是陳縱橫之敵!”
林舒翰一想到昨晚的場面,幾乎窒息。
火器的威力確實可怕!
肉身凡胎根本擋不住火器。
他環顧四周,也砸了下桌案:“不錯,我們需要盡早扼殺陳縱橫,才過去半年而已,陳縱橫就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若再給他三五年時間,只怕三國都被他統一了!”
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見的局面。
上官問天沉吟,“老夫想到辦法了。”
“什么辦法?”陳霄漢激動。
上官問天敲了敲桌案,語氣陰森:“我們在京都奈何不了他,不代表我們在戰場上奈何不了他。”
“我們要跟秦王府開戰?”楊符語氣遲疑,顯然有些不樂意。
上官問天哼了聲,“自然不是。”
“陳縱橫此次入京只帶了三千兵馬而已,而我們若是在他返程路上設下埋伏,一萬多兵馬還怕殺不死陳縱橫么?”
林舒翰眼睛一亮,“我明白定西王的意思,我們據險而守并且設下埋伏,利用地形優勢坑殺陳縱橫的三千兵馬,再把陳縱橫梟首!”
陳霄漢一錘定音,“好,就這么干!”
“我們來喝一杯,提前慶祝陳縱橫被梟首!”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沒有永恒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