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武元佑怒視。
陳縱橫輕笑。
還沒來得及開口,武昭容便站到他身旁,笑吟吟道:“就憑她們企圖刺殺我夫婿未果,我完全可以上書皇祖父,請求皇祖父將這些舞姬交由陳縱橫處置。”
“慶王這般維護舞姬,該不會是同伙吧?”
這番話讓武元佑清醒過來。
一旦這件事捅到天子那兒去,自己的賢王之名盡毀。
而且自己的這點小心思肯定瞞不過父皇,父皇不會為了他欲殺害陳縱橫而遷怒于他,只會憎惡他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丟了皇室顏面。
今后也別想染指太子之位了。
兩相權衡之后,武元佑總算松口,惡狠狠瞪了眼冬至后說道:“本王還是不能讓你們帶走這些賤婢,她們意圖謀害定國公,本王豈能放過她們?”
“來人!”
“把這些賤婢全部綁起來,當場處決!”
武元佑腦子已經反應過來,打算將這些賤婢全部殺了,也絕不能便宜了陳縱橫。
何況這些舞姬知道他太的齷齪。
一旦走漏風聲,會對自己帶來很惡劣的影響。
可謂后患無窮!
武昭容蹙起眉頭,下意識望向陳縱橫。
這個局面,很難辦。
“你們急切想要帶走這些賤婢,莫非你們與這些賤婢早就串通好了,意圖栽贓我王府?”武元佑越說越是自信,自以為拿捏了陳縱橫。
看向陳縱橫之時,眼底滿滿的挑釁。
冬至看了眼陳縱橫。
陳縱橫投來的眼神瞬間被她領會。
冬至眸光變得堅定,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突然大喊:“慶王,王府不能過河拆橋!”
既然武元佑不讓她們離開,那就掀桌子!
誰都別想好過!
“這些年我們替您暗殺了多少朝廷官員?吏部員外郎、工部尚書、皇孫武天驕……”
“這些您都忘了嗎?”
“還有這次,你答應過我只要把陳縱橫殺了,就會替炎親王報仇!”
“你怎么能出爾反爾?”
武元佑臉色從震驚到慌亂,只經過了三息而已。
他恨不能堵住冬至的嘴巴!
“賤婢!賤婢!你給本王閉嘴!”武元佑大吼。
冬至自然不會就此閉嘴,甚至說得更加來勁,“還有您覬覦兵部侍郎的妻子,還被我們弄過來伺候您,這些您怎么能忘記呢?”
轟!
這些話如同炸彈入水,掀起千層浪。
要知道能參與王府夜宴的都是京中權貴,哪位背后不是手段通天的存在?
不出意外,冬至說的這些話,明日將席卷京城!
武元佑也將從所謂的‘賢王’淪為過街老鼠,被朝廷文武百官排擠!
別說爭搶太子之位了,能不能保住王爵還得另論。
武元佑氣得渾身發抖,眼珠里遍布血絲:“夠了!鬧夠了沒有?跟本王住口!你說的這些都是子虛烏有,都是誹謗本王的謠!”
冬至搖搖頭。
如武元佑這樣的人,怎么能跟陳縱橫相提并論?
連給陳縱橫提鞋都不配呢。
“是不是真的,只需要諸位回去驗證一二就知道了,做過的事情總歸會留下痕跡的。”冬至嘆了口氣,令諸多賓客再次竊竊私語。
大家地位都不低,一眼就看出來是怎么回事。
武元佑再怎么辯解都沒用。
這激怒了武元佑,他對王府侍衛下令,對冬至等人斬盡殺絕不留任何一個活口。
“讓諸位賓客見笑了,本王要清理門戶,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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