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縱橫前腳出宮,閆英后腳就收到了風聲。
閆英自是無能狂怒。
在他看來,天子讓陳縱橫進宮就是為了設鴻門宴,因此料定陳縱橫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沒想到居然安然無恙出宮了。
實在是令人出乎意料。
“不可能啊,陛下怎么會讓陳縱橫安然脫身?”閆英背著手在庭院內來回走動,半晌后露出猙獰的面孔:“雖然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但我絕對不允許陳縱橫活著離開天京!”
既是替父報仇,也是為自己復仇。
“陳縱橫只在天京待幾日,我們的行動得抓緊了,不然真讓他逃之夭夭。”
不多時。
閆英離開閆府,潛入夜色不知去向。
……
陳縱橫剛回到宅子,曾玉便湊上前來匯報消息,閆英連夜與各大勢力密謀動手。
“他這是看見北齊天子沒打算對我動手所以急了,正巧我也想在離開天京之前干點大事。”陳縱橫吩咐下去,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閆英不是想給他制造‘驚喜’么?
陳縱橫也準備了‘驚喜’!
就看誰會第一個撞到槍口上。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宅子外就已經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陳縱橫派人去查探狀況。
曾玉帶回消息,有人堵在門口鬧事,而且來勢洶洶。
“主公,您就待在宅子里別動,讓小人去斡旋。”
陳縱橫擺擺手,“不必了,反而會暴露你,他們本就是沖本公而來,我若不露面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曾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宅子門口,人滿為患。
閆英騎在馬上,得意洋洋打量著府門,暗道:“你斷然不會想到我的動作會這般迅速,我倒要看看你今日如何躲過這一劫。”
而后閆英望向同樣騎馬在他身前的青年——
張海文。
“張兄,這定國公該不會不敢露面吧?”閆英皺眉。
張海文冷哼道:“陳縱橫屠我薊南張氏,還抄沒我張家的萬頃良田分給那些泥腿子,已是天怒人怨!今天他若是不敢露面,我就把這座宅子砸了!”
閆英,“這……不好吧?要是讓圣上知道了……”
看似勸阻,實則是火上澆油。
張海文手握韁繩,怒火在胸腔里燃燒沸騰,“我薊南張氏乃是后族,陛下怎么可能容忍陳縱橫屠我張氏還逍遙法外?陛下定是睜只眼閉只眼,不會過多插手。”
閆英掃了眼張海文帶來的數十名家丁。
每一個家丁都兇神惡煞,一看就知道不好招惹。
嘖!
這次陳縱橫有難了!
張海文看著緊閉的大門,嚷嚷道:“陳縱橫那狗東西是不是不敢露面了?”
“讓他滾出來見小爺!”
“小爺今天要把他活活打死!”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對著陳縱橫的宅子指指點點。
“還說什么天下無雙,我看就是個縮頭烏龜!”
“在我大齊國土上還敢這么囂張,當心我朝的王公貴族把他活活打死!”
“有沒有人能管管這個狂徒,堂而皇之來我朝天京,還要迎娶我朝的郡主!實在太可惡了!”
“支持張公子,活活打死陳縱橫!”
“……”
閆英更是得意不已。
照這趨勢發展下去,陳縱橫很快就會被冠以‘縮頭烏龜’的頭銜。
所謂現身也不是,不露面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