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什么事了?”田葉友主動開口問道。
“聽說是來了幾個土人在外面叫陣。”摩根打趣道:“我現在就去迎戰他們,朋友,你要和我一同戰斗嗎?”
“土人打上門了啊?那得跟你看看去!”田葉友聽到整個消息似乎立刻便清醒了不少,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很顯然他并不擔心找上門的土人能給己方造成什么麻煩,反倒是充滿了看熱鬧的干勁。
摩根一想也對,田葉友在臺北已經待了一年,期間也沒少跟當地的土著部落打交道,自然是不會有多少緊張感可。當下摩根便與田葉友一同來到營地大門處,見果然有幾名土人在外面的一片空曠地方站著,雖然手里拿著竹矛,但看這樣子倒也不像是來找麻煩的。
摩根雖然并不懼怕這些土人,但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以身涉險,當下便讓營中的翻譯去與這幾名土人進行溝通。這懂得土語的翻譯其實也同樣是臺灣島上的平埔族人,不過他是來自臺南高雄港附近已經投靠海漢的部落,與這里相隔好幾百里,能聽懂多少本地土人的話語就只能隨緣了。
翻譯出營與那些土人嘀嘀咕咕說了半晌,然后回來向他們轉達了對方的意思。這些土人來自于南邊山區的貓里社,他們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海漢人立刻離開這里,因為這處河口是貓里社的地盤,不容外人侵占。至于海漢人來此地的目的為何,土人們一點都不關心,他們甚至連談都不想談及這個方面。
“告訴他們,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會撤走,如果他們認為憑一句話就能讓海漢低頭,那真是想得太簡單了。”摩根的態度十分強硬,而且隱隱也有刺激對方的意圖。如果土著部落主動對海漢動手,那就給軍方采取必要的軍事手段提供了條件,摩根對此求之不得。
翻譯帶著摩根的答復再次出營與土人溝通,摩根看到那幾名土人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其中一人舉起手里的竹矛,朝著營地方向嗚哩哇啦地喊了一通。沒等摩根有所反應,旁邊田葉友已經開口道:“這家伙要翻天啊,快派人出去!”
田葉友話音剛落,便看到那幾名土人已經扭住翻譯,將他掀翻在地。摩根一看對方說動手就動手了,當下趕緊命令部下出擊,自己則是從侍衛手里拿過槍來,瞄向了營地外面的土人。
摩根距離土人所在的位置大約三十米左右,在這個距離上如果使用燧發槍,那隨緣命中的幾率會超過五成,不過摩根手上這把新槍在五十米內的命中率相當高,而且又經過了他自己的調校,雖然槍上只有瞄準標尺而沒有瞄準鏡,但對他來說這種距離只靠肉眼觀瞄也已經完全足夠了。
摩根見那帶頭的土人一腳踏在翻譯胸口,舉起手中竹矛作勢欲刺,當即便毫不猶豫地朝他開了槍。這一槍準確命中那土人的上半身,巨大的沖擊力使得他立刻向后跌坐下去。摩根不敢大意,退彈裝填,然后繼續瞄準。
果然另一名土人兇性發作,不顧倒在地上的同伴,也舉起竹矛刺向倒在地上的翻譯,摩根當下又開一槍,將他也打倒在地。剩下的幾名土人頓時驚疑不定,沒敢再朝著翻譯動手,卻試圖將受傷倒地的兩名同伴抬走。
不過這時候一隊海漢兵已經沖出營地,將這幾人全部攔了下來,將其繳械反縛,押解回營。摩根見事態迅速得到平息,這才松了一口氣,將槍遞給了自己的侍衛,與田葉友一同去查看幾名俘虜的狀況。
那翻譯雖然被土人制服倒地,但好在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只是身上蹭破了幾處皮而已。不過看他臉色和瑟瑟發抖的身體,也的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如果不是摩根果斷采取了行動,那他可能真的就會被來自貓里社的土人同胞用竹矛給刺個對穿了。
雖然這翻譯并非海漢籍,但終究是海漢陣營中的一員,摩根也不愿看到他被其他土人就這么虐殺在自己眼前,那樣的場景肯定會對己方的士氣造成不好的影響。而且這本地土人的性情如此暴虐,幾句話不對就要直接動手傷人,渾然不顧時間場合,看樣子也的確不太容易通過談判來進行溝通。
摩根本來也沒存多少善了的心思,看到對方主動動手,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開了殺戒。他雖然還有一個醫生的身份,但常年的單身生活卻讓他的性情偏于冷漠,而且以前便在戰場上有過殺敵經歷,反而比常人更樂于選擇使用極端手段來解決問題。
來營地叫陣示威的一共五名土人,被摩根開槍擊傷兩人,其中一人正中胸口,血流不止,眼見已經不得活了。另一人被擊中肩膀傷勢稍輕,但摩根卻沒心思去對其進行救治,只讓士兵將那沒有受傷的三人押解到一邊,然后把驚魂未定的翻譯叫了過來,準備對其進行審訊。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