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等你好久了!”高橋南大聲笑著應道。田葉友也是他唯一一個可以用這種親昵的方式稱呼的首長,不過如果有其他首長在場,他還是會規規矩矩地按照正統的方式來,以免亂了上下級的關系。
兩人握手之后,高橋南便道:“老田,有一年沒見了吧?”
“何止一年!”田葉友連連搖頭道:“上次見你還是前年周年慶的時候,你回勝利港來接受嘉獎,差一個月就兩年了。喝了一頓酒你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也沒能好好聚一聚。”
“這次你在雞籠港多住一段時間,天天都能喝!”高橋南笑道:“昨天我們在城里清點戰利品的時候,找到了西班牙人的酒窖,里面的酒至少夠我們倆喝到明年。不過西班牙人釀的水果酒酸酸的,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習慣。”
“那個叫葡萄酒,西方人是挺喜歡喝那玩意兒,每天適量喝點可以活血,對身體有好處。”田葉友一聽便知道高橋南說的“水果酒”是什么東西了,當下便給他解釋道:“我倒是沒太大興趣,不過北美幫那幾個人特別喜歡,回頭給他們送點回去。”
“那干脆都用船裝回去得了,我還是覺得三亞特釀更好喝。”高橋南擠擠眼睛道:“你這趟過來應該也帶了吧?”
“你老板怕你喝酒誤事,所以……”田葉友故意賣個關子,見高橋南臉色黑了下來,這才不慌不忙地說道:“所以也就讓我帶了兩箱過來,讓你省著點喝!”
高橋南臉色轉陰為晴道:“兩箱也有二十四瓶了,還是老板懂我!我等下就讓人出海,去撈點新鮮的海貨,晚上好好打個牙祭!”
高橋南自己沒有住進阿爾卡拉索的官邸,但田葉友到了之后,他便不由分說地將田葉友安排住進去,并且把已經經過鑒別的幾名比較老實的仆人派去服侍田葉友。雖說他與田葉友以朋友身份交往,但給予對方的待遇卻是按照標準的“首長級別”來執行的。不過他知道田葉友已經成家,而且對于自己的家庭十分看重,因此就沒有另行安排人給他“侍寢”。
當晚兩人久別重逢,好好地喝了一場。田葉友在儋州停留期間也通過當地的干部了解了一些海南島上的最新消息,接著這個機會一一說與了高橋南知道。雖然各處駐地都有電臺配備,但往往只是用來傳遞特別緊要的消息,類似澎湖基地這樣的位置,時效性的新聞一般要遲二十天到一個月才會以報紙的方式傳遞而來。再說報紙上的文字都很死板,有田葉友這樣的內部人士解說,高橋南也能更為深刻地理解到執委會一些新政的意圖。
第二天上午,田葉友帶隊前往金瓜石地區進行勘探,而高橋南因為有諸多事務需要出面處理和指揮,脫身不能,只能將田葉友和他的屬下送到碼頭登船。雖然已經派了一個連的部隊前往金瓜石地區打前站,但高橋南出于安全起見,又排了一個排的士兵隨船護送。當然了,考慮到田葉友一行所乘坐的“海鷗號”的自我防衛能力有限,高橋南又專門指派了兩艘探索級輕型戰船隨行。
從社寮島沿海岸線向東航行大約一個多小時,便能看到有一處兩里多長的石岬從海岸線一直延伸到海面,繞過這處被稱為深澳岬角的所在,便能看到后世被命名為深澳漁港的海灣。這個地方因為臨近雞籠嶼、彭佳嶼等天然漁場,漁業資源十分豐富,田葉友穿越前來基隆勘查金礦的時候,就曾忙里偷閑在這里玩過半天的海釣。
不過這次田葉友所肩負的任務更為迫切,在礦脈開挖之前,他大概是沒有心情在海上垂釣了。還沒有抵達海岸,田葉友便已經看到了岸邊荷槍實彈的特戰營士兵,這讓他不禁想起了黑土港剛剛起步的時候,那時候海岸上也是一片荒蕪,除了遷往當地的移民和部隊之外就一無所有。而這個地方所埋藏的礦藏開采價值極高,又不像田獨和石碌的礦場那樣需要極為復雜的冶煉系統,開發建設的進度應當會比以前開采的幾處大型礦藏更快。按照田葉友在事前所做的計劃,只要移民勞力到位,勘探結束之后五天之內就可以開始采掘了。
“報告首長,卑職是特戰營二連連長阮俊。”田葉友一下船,岸邊守候的軍官立刻上來自報家門。從阮這個姓氏不難分辨出,他是一個安南裔的歸化民。當然這在特戰營里毫不稀奇,畢竟當初組建的時候就是以安南人為基本班底。直到現在,整個特戰營都還有超過七成的人員仍是安南裔,絕大部分軍官都是安南出身,這個阮俊也是其中之一。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