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東來不以為然道:“這怎么叫背黑鍋?我們這是民主集中制,執委會作出的決定就是最后決定,集團內所有人都必須按此執行,哪里來的黑鍋一說。”
寧崎搖頭道:“賭檔也就罷了,那是我們早就商量好不能讓私人搞的生意,但這妓院……不管我們最后是準了還是不準,內部都會有不滿的聲音,你說這算不算是黑鍋?”
寧崎無疑是很敏銳地認識到了這個決定背后所隱藏的內部矛盾,若是準許“福瑞豐”在本地設立妓院青樓,那么肯定將招來“婦聯”的嚴厲抨擊,顧凱雖然走了,但他那個大洋馬女朋友瑞莎可是留在了勝利港沒走。而且據說瑞莎在女性成員中的人氣極高,在一年之后的執委會改選時,掌握了女性成員選票的瑞莎極有可能會擠掉目前的執委,進入到最高委員會當中成為女權代表。
而如果執委會否決了李奈的提議,那占據穿越集團人口大多數的單身男在事后絕對會怨聲載道,而斷絕了這個“福利”實施可能性的執委會肯定將受到口誅筆伐的攻擊。要知道穿越過來已經四個月了,執委會之前所承諾過的解決配偶問題不但一直沒有實質性的解決舉措,甚至連一個可行的方案都沒有拿出來進行過公開討論。單身男們早就在論壇上對于執委會在這方面的“不作為”發起過數次攻擊,認為執委會這是對“群眾工作”的有意忽視。
關于這些“群眾呼聲”,執委會當然也不是耳聾眼瞎的擺設,多少也知道一些。但就本地這現有條件,想要解決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生理需要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本地的人口結構以前是以黎苗兩族占了多數,女性問題處理得不好就很容易起民族糾紛,而日益增多的外來移民中,仍然是男性勞動力占了多數,總體上看本地的男女比例仍然處于嚴重失衡的狀態。
當然,也有人提出了作為一種集體福利,干脆直接從外面購買女仆甚至是女奴,以抽簽的方式分發給單身成員。但也有很多人認為純粹的人口買賣對于穿越集團來說是“重大的歷史倒退”,奴隸販子這個頭銜可能會在今后的歷史中一直扣在他們這些“先賢”頭上――盡管目前一直在從崖州引進的犯人苦役也是一種變相的人口買賣,但這部分人堅持認為兩者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所以這個辦法雖然也有拿到執委會上進行討論,但一直處于懸而未決的狀態。
駐崖辦的何夕等人倒是給執委會出過一個更可行的主意:每十天或者半個月組織一次崖州短途游,讓那些有意愿的人到崖州的青樓里去解決個人需要。這樣在短期內可以緩解廣大單身群眾的不滿情緒,同時也不會讓女權分子有話可說。
不得不說這個主意聽起來是很有誘惑力的,但在實際操作中還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第一批去的人就遇到了某個身上有病的妓女,結果統統被嚇得直接提褲子走人――要是被傳染上了某些亂七八糟的病,這年頭可沒有什么特效藥可以治。執委會當然也沒有任何辦法對崖州的聲色場所進行衛生監控,于是這個辦法最后也就無疾而終了。
而如今李奈的提議將這個難題直接就擺在了執委會面前,這次甚至連逃避的機會都沒了,執委會如果拿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案,那么就將如寧崎所說的那樣,不管是同意還是否決,都將會遭受到反對意見的攻擊。
“我看還是照程序來,投票吧。”白克思提議道:“先作決定,再來想解決辦法。”
除去兩名缺席的執委之外,到場的執委有陶東來、寧崎、白克思、顏楚杰、施耐德、蒙賀、越之云七人。按照執委會的章程,只要到場執委人數超過三分之二,投票所作出決定就是有效的。這七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部是單身狀態。
七個單身男人對這樣一個議題進行投票,其結果簡直就不而喻。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