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一愣,下意識打量她的神情。
溫淺微微活動了一下四肢,像是春天逐漸復蘇的小草,“媽,我餓了,想吃點粥。”
溫母聽了,瞬間喜極而泣,“好!媽這就是讓人準備。”
“嗯~,從今天起,不用再為我擔心。”
有時。
想開只是一瞬間的事兒。
從今天起,除了爸爸,她不會再為任何男人掉一滴淚。
也不會再和薄鼎年有任何瓜葛。
稍后兒。
溫母端來溫熱的紅棗燕窩粥,又在床頭擺好剝好的桂圓,絮絮叨叨囑咐:“醫生說你這次傷了身子,月子得好好養,每天三頓都得按時吃,不能再像前幾天那樣折騰自己。”
溫淺接過粥碗,小口喝著。
指尖觸到碗壁的溫度,心里也暖了些。她點點頭:“我知道了媽,以后都聽你的。”
“一切都會過去的,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坎兒。”
“我知道了。”
“月子可得好好做,不然以后會很多毛病。”
“嗯。”
溫淺又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
出院這天。
溫淺穿著厚厚的外套,帽子和口罩都戴著,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當心當心。”
護工推來輪椅,小心翼翼將溫淺抬到輪椅上。
“淺淺,在披個毯子,現在還在月子里,絲毫不能見風。”
“好的。”
收拾停當。
護工推著她出了病房。
溫母也跟著輪椅旁,一起向地下停車場走去。
然而…
剛到停車場。
一大波記者收到爆料,早早潛伏在停車場。
溫淺一露面。
記者一蜂窩的涌了出來。
上百根話筒,爭先恐后遞到了跟前。
“溫小姐,溫太太,請接受一下采訪好嗎?”
“今天溫小姐出院,薄總怎么沒有親自來接?”
“溫小姐,您是否是早產?孩子呢?”
“溫小姐還在是不是被薄家接走了?聽說您和薄總一直在鬧婚變。”
“可否說一說你和薄總的感情狀態?”
“咔嚓咔嚓--”
閃光燈瞬間在眼前炸開。
記者的追問像密集的石子砸過來。
溫淺下意識攥緊了毯子邊緣。
她沒抬頭,只把臉往口罩里埋得更深。
溫母和保鏢立刻擋在輪椅前,對著記者急聲喊:“別圍著!我女兒還在坐月子,受不得刺激!”
可記者根本沒退。
一個個將話題遞得更近,“半年前就傳您和薄總婚變,現在你們是否會分開?”
“薄總是否把孩子接走了?有小道消息說,孩子夭折了,請問是否屬實?”
溫母徹底生氣了,“都讓開,現在不方便接受采訪。”
溫淺坐在輪椅上,沉吟幾秒。
她忽而摘了墨鏡,冷靜的直視著記者們的鏡頭,“……是的。”
“我的孩子很不幸夭折了,具體原因,你們可以去采訪薄先生。”
“至于婚變……”
“很可笑,沒有婚變。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正式結婚,只是擺了酒宴,并沒有領取結婚證。”
“所以,我們不是婚變,是分手了。”
記者們聽了,瞬間嘩然。
“哇…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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