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銀環蛇能不能多來幾條,我想給我爺爺奶奶也安排上。
接那個死老頭子和死老太婆都被蛇蛇咬死哈。
想說老天不長眼,這樣的人都能讓他們活這么久,遲來的報應,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報應了。
她爹這個媽寶男在她奶嘎了之后,開始每天抽煙喝酒,變成一個廢人了,也真的是好玩哈。
吳虞神情復雜,但又為錢鈺感到高興,“如果……”
頓了頓,明知道這話可能會引來爭議,但是吳虞還是說了,“如果你奶奶還活著的話,沒準她就會攛掇你爸爸,讓你爸爸真的賣了你,到時候等待你的才是數之不盡的苦日子。”
“她在那個時候死了,倒是死的剛好,起碼日后,你不用繼續擔驚受怕的生活了。”
吳虞是屬于話不糙,理也不糙。
兩個男嘉賓對視一眼倒是認同她的話,只是不太敢點頭。
畢竟萬一這個時候點頭了,日后被翻出來可能就會是黑歷史。
不說話才是上上策。
只是其中有一個男嘉賓沒忍住問錢鈺:“后面怎么樣了?我記得你不是說,你爸真的聽了你奶的話,在外面找了女人嗎?”
“那個女人后來怎么樣了?”
那個女人后來怎么樣了?
錢鈺低下頭。
“死了。”
她語氣輕飄飄的,就猶如一片羽毛落在湖面上,很輕很輕泛不起絲毫漣漪。
仿佛這一條人命輕飄飄到無足輕重。
這話一出,在場的嘉賓全部都沉默了。
溫梨的視線看了過來,“怎么死的?”
錢鈺手指發緊,眼神失焦了好一瞬,這才慢慢聚焦到溫梨臉上,一字一頓的回應她的話。
“難產。”
那個女人會死,在錢鈺的意料之外。
她沒想過對方會死。
只是也確確實實和她有關。
人不是她殺的。
但錢鈺很難不將對方的死聯系到自己身上。
“我小時候,能看見那些臟東西,所以奶奶死的時候,也變成了臟東西,在這個房子里面揮之不去。”
“我每天都能看見。”
錢鈺低著頭,輕飄飄的說著。
她說話的時候,習慣于將整個人藏起來,就像是有著劇毒的毒蛇,也喜歡將自己藏匿于枯枝敗葉中,不知道是蟄伏,還是在自我防御。
“我其實并不害怕。”
“我怕這屋子里面其她的鬼。”
“可是我不怕奶奶。”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怕奶奶的呢?
從她殺了奶奶之后。
她以前看影視劇不理解為什么影視劇里面的人,在面對被自己殺死的人回來復仇時,會嚇得肝膽俱裂,手心發顫。
錢鈺就沒有怕過。
至少她并不怕奶奶。
親手殺死過奶奶這件事給了錢鈺莫大的心安。
因著她每次看見奶奶的鬼魂,想要對自己下手時,就會默默的拿出一把剪刀,惡狠狠的盯著奶奶。
也會微笑著看著奶奶的身影,用嘴型緩緩的說出一句可怕的話。
——我能殺死你一次,就能殺死你兩次三次。
看著奶奶怨氣很重,卻似乎拿自己沒有辦法的時候,錢鈺惡劣的承認,她的確覺得很有趣。
如果自家的生意沒有敗落,那個女人在懷上二胎后天天和父親吵架,引的有時候那個女人一發火就將怨氣撒到她身上的話,那就更有趣了。
“她生第一胎的時候其實沒事。”
錢鈺慢慢的說著。
她其實并不是一個變態。
也不是真的,只要是個人打了她罵了她,她就一定要喪心病狂的將對方給弄死。
大多數的情況下,她真的很能忍。
除非對方讓自己的生存都受到了威脅。
如果奶奶不是非得要爸爸賣了自己的話,錢鈺想,自己其實也不會殺了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