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摸了摸小金毛的腦袋,“甜甜,不是這樣的。”
“他們也想不到,有人花大錢將自己女兒的尸體打撈上來,是為了能將她賣一個好價錢。”
村民們有些沉默。
尤其是那幾個撈尸人。
誰說不是呢。
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可誰又能知道陳父陳母那么畜生。
“嗚嗚嗚——”
劉曉嬋一邊哭一邊抹淚,“陳錦和小狗都可憐,該死的本來就只有陳父陳母和陳耀祖,為什么要罰陳錦罰的那么重啊,還要在地獄里受刑,雖然殺人不對,可是死者本人都沒有說什么啊!”
“罰她在地府里不許吃小蛋糕得了唄!”
黑白無常默默地看了劉曉嬋一眼。
雖然他們的表情好像沒什么變化,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劉曉嬋的錯覺,她總覺得,兩位陰帥好像有點無語。
黑無常一板一眼的道:“地府有地府的規章制度,厲鬼不能隨便殺人,殺了人就只能受刑,陳錦下輩子,也只能投生畜牲道。”
劉曉嬋有點想懟,但忍住了。
畢竟這兩位是黑白無常,她惹不起。
朱長壽嘆了一口氣,十分心疼陳錦,這可憐的閨女,要不是被那對人渣逼的走投無路,又怎么會殺人泄憤?
看她只將矛頭對準了陳父陳母,以及那個既得利益者陳耀祖,便能瞧出來,她是一只明事理的好鬼。
“這小姑娘還要受多少年的刑啊?”
“三——”
白無常剛要說三百年,就見溫梨掏出了滿滿當當的冥幣和金元寶,這些東西,凡人看不見,但他二位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白無常:“……”
對不起,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三十——”
溫梨又加了成倍的冥幣。
白無常硬生生將那一句三十年咽了回去,分明他眼神和語氣都平靜,但就是叫人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三十六個月!”
他說著還警告的看了溫梨一眼。
不能再往下減了!
厲鬼殺人就是要受刑的,這是規矩!
溫梨面露惋惜,也沒再僵持,只是有些好奇用只有她和黑白無常能聽明白的語問:“那陳錦下輩子是做什么呀?”
白無常瞪了她一眼,這一天天的管的真多,是不是人門口路過輛糞車,你也得問問那什么味兒啊!
吐槽歸吐槽,白無常還是回答了她的話,“她這輩子跟狗關系匪淺,下輩子就是去當狗的,生在幸福健全的家庭,主人性格很好,但是她只能活十年,還有一只貓經常欺負她,這也是她殺人的懲罰。”
溫梨點點頭。
是得接受懲罰呀。
而且這懲罰也夠狠的!
都不能做人了,那是相當的狠啊!
“行了行了,別磨嘰了。”
黑無常催促,又將那視線落在了那條狗身上,“還有你,得虧還沒人死在你手上,不然你連投入畜生道的機會都沒有。”
“但你下輩子,也甭想做人了,和陳錦一塊當狗吧,等會兒豹尾就把你帶走。”
小金毛耷拉著腦袋,“嗚~”
可是一想到下輩子還能和主人見面,它又高興的直撒歡兒,追著自己的尾巴玩。
……
劉曉嬋今晚真是大開了眼界。
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她今天不僅見到了黑白無常,還見到了豹尾大人。
她樂呵呵的道:“我是不是要發財了?”
“別人都說,見到這幾位是容易發財的。”
劉母擰了一下她的胳膊,“傻孩子胡說八道什么呢,那什么盲人道長還說,瞎子河能讓大家擺脫貧困呢,結果也就富了三年,后來是一代比一代窮,也就到了我們這兒好一點。”
但那也是因為改革開放的風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