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霍祁年教她的。
當年教過她很多次,她都學不會……不過是她裝得而已。
那個男人吃痛地叫出了聲,卻不松嘴,反而意有所指地道,“虞大小姐真想知道,怎么不去問霍先生,這個事情,他最清楚了。”
虞南梔一下怔愣住了。
晃神的時候,這個男人隨即轉身,掙扎著推開了她。
虞南梔被推倒在地上,想也沒有想的就去抓住他的腿。
男人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一塊熟悉的手表從他的褲子口袋里掉了出來。
虞南梔爬過去把那手表搶在手心里,仔仔細細的看著刻在手表后面的名字和一些痕跡。
真的是哥哥的手表。
這塊手表的刻字是她親手刻上去的,所以不算是很好看,甚至還有些歪歪扭扭,上面還有一些當時她刻名字時留下的痕跡。
哥哥當時拿著手表,心疼了好久,說他花了好多心思才搶到的全球限量一個的手表,就這么被她給毀了。
她緊緊地握著那支手表,那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后,一把搶走了桌上的那個裝有現金的包。
“……虞大小姐,當初說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在兩清了!”
他丟下話就跑了出去。
虞南梔起身追著他。
“別跑,你還沒說清楚來路。”
那個男人肥頭大耳,根本就跑不動,虞南梔很快就追上了他。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還未站穩,就被他用力地甩開后,又狠狠地往地上一推。
在西街混的人,都是不要命的。
他惡狠狠地指著虞南梔,“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不要讓保鏢跟著你嗎?”
因為保鏢知道了,霍祁年就會知道。
虞南梔的手因為撐在地上,被摩擦破了皮,出了血。
她臉色煞白的看著丟下話就跑遠的那個男人,緩緩地起身。
“大小姐?”
蕭瑟的風中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還沒抬頭,就看見那個喊她的人已經扶上了她的手臂。
“晏慎,你怎么會在這里?”
在這個臭名昭著的地方。
晏慎把她扶起,面色如常的回道,“我本來就是混混。”
當初是被人砍傷,被她撿回去了,為了還恩,才做了她三年的保鏢。
虞南梔皺了皺眉,“所以你又當回混混了嗎?為什么?”
“我的命本就如此。”
他說的很淡,沒有任何的情緒。
在看到她手出血,隨即又道,“我在這里認識醫生,帶你去清理傷口。”
虞南梔卻縮回了手,晏慎的手僵在冷空氣中,有些涼。
他的視線盯著自己的手,突然嗤笑了一聲。
高高在上的虞大小姐,和一個在黑暗中才能生存下來的混混,的確是該保持距離。
“你有辦法幫我找到剛剛那個人嗎?他好像知道我哥哥的消息。”
晏慎怔了怔,抬頭看著她,緩緩地道,“我試著幫你找找。”
虞南梔這才松了一口氣,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嘶了一聲。
剛才一直緊張著找那個男人,所以連手受了傷,都沒有感覺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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