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高大挺拔的男人,把虞南梔拉到了一旁。
明明都是華人,她們私下聊天的時候,也是用的國語,但是南思卻故意說起了芬蘭語。
“你結婚了?那顧禹航怎么辦?他一直在等著你回來,他等了你兩三個月,打算和你一起定居在這里,你怎么可以和別的男人結婚?”
虞南梔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心地提醒著她,“我丈夫的芬蘭語比我更流利。”
她知道南思的心思,以免她在不知道那個男人其實懂芬蘭語的情況下,說出一些惹他不快的話。
畢竟南思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她并不想讓霍祁年和她關系不好。
南思幾乎是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男人……居然懂芬蘭語。
他是為了虞南梔特意學的嗎?
國內如果不是學業和工作的需要,根本不會有人學這國語的。
霍祁年上前,把虞南梔攬在懷中,眉目溫淡的看著南思,淡漠地用芬蘭語說道,“我在港城等南梔回國等了三年。”
要比誰付出的更多么?
這個世上大概沒有人會比他在南梔的身上花費的心思更多了。
虞南梔有些驚訝地抬眸,看著男人棱角分析的側臉,心跳的有些快。
他說,他等了她三年……
虞南梔猛然回想起她剛到芬蘭的第一天,拖著行李箱,連飛機場都還沒有走出去,哥哥的電話就飆了過來。
哥哥說,霍祁年和林念舒分手了。
不到一周的戀情,開始于她十八歲的生日,結束于她的離開。
是因為她走了,所以這個男人當時才意識到,他其實是喜歡她的是嗎?
有些事情不用問出口,從蛛絲馬跡上也能找到答案。
比如就連易白都知道,他很害怕她離開。
因為他等了她三年是么?
怕她一走,又是一去不回的三年。
虞南梔被他牽著,離開學校,坐進了車里。
司機一直都在門口等著他們。
“你等了我三年,可是為什么不來找我呢?”
“來過,不過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見我嗎?”
就在那天她把他送的所有東西都還給他的那天。
她記得自己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
“你會因為這樣就不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冷哼一聲,才不會相信。
霍祁年那么強勢的一個人,想要什么都必然要得到,怎么很可能會因為她的一兩句話就退卻了。
男人闔上眼眸,沒有再說話。
虞南梔在車上聯系了房東太太,表示明天會去公寓收拾東西,和她辦理退租的手續。
霍祁年有些忙,吃過晚飯后就一直坐在電腦前處理著工作。
虞南梔洗好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聽見男人正在用芬蘭語和電話里的人說,“明天不太方便,我要陪太太。”
但是對方大概是沒有辦法調時間。
要么明天,要么半個月后才有空。
虞南梔走過去,彎腰從男人的身后環上他脖頸,從他手里拿過了電話,“明天我丈夫會如約到的。”
她身上帶著濕漉漉的沐浴后的香味,酒店提供的不是虞南梔慣用的沐浴乳,她在商場里挑了個鈴蘭香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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