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祈語調疲倦:“那是因為她當著姨媽的面打了溫凌。”
傅景策什么都聽不進去,“你不知道那里很難打車嗎?她一個人就不害怕?!前面沒多久她還遇到了流氓!”
路祈這會其實也有點后悔,聽到這話心中一緊。
他看了眼剛去休息的溫凌的房門,揉了揉眉心,“行了,我把位置發給你,你去接她回來吧,她應該還沒走。”
說完又頓了下,“她可能受了涼,讓你家阿姨去照顧她幾天,工資我付。”
要是派家里的人去,她肯定不會接受的。
“行了,不勞你操心。”
傅景策掛斷電話就一路飆車到墓園。
他很后悔耽誤的那兩小時。
因為天氣原因,路上的車流很少,越是接近園區,越是荒無人煙。
傅景策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地方,剛下車就看到有個身量很高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從山路上下來。
女人穿著黑色的連衣裙,臉埋在男人胸口,身上罩著一件西服,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瑩白的小腿。
雨幕太大,看不清對面的臉,他只是莫名地覺得熟悉,直到盯著他們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他才驚醒。
沒工夫去想怎么還有其他人選擇今天祭拜,他快速地回過神,舉著傘沖上山去。
然而山上空無一人,只余那束被雨淋濕的百合花。
他迷茫地站在雨幕中,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和杳杳,似乎總是在錯過……
車里。
司機很自覺地一啟動就關上了擋板。
寬敞的后座,陸時野并沒有將路杳杳放下,而是就這樣濕淋淋地抱在懷里,任她坐在自已腿上。
她聲音有些懨懨,“我把你的車打濕了。”
男人用手巾給她擦著臉上的雨水,“嗯,所以罰你下回給我當司機。”
“你不是出國了嗎?”
她記得舒晴說陸總要半個月才回來。
“是啊,但是想到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就臨時趕回來了。”
“什么日子?”她靠在他胸口,不感興趣地隨口問道。
“未來陸太太的生日。”
想到資料上的生日忌日說,他臨時推了幾個重要的會議改道回國,就是怕某人又被欺負了。
明明一下飛機就按著周宇給的位置直奔墓園,沒想到還是晚了。
想到剛剛見到她時一副被雨打濕的流浪貓模樣,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路杳杳這才注意到,后座上另一邊的空位還放著一個大蛋糕。
是陸時野在國外就吩咐司機去定的,看外表就很精致好吃。
“陸時野,”她聲音悶悶的,“你不知道嗎?他們都說今天是個不吉利不值得被慶祝的日子。”
陸時野冷笑,“誰說的?他們腦子有病。我說它能夠把陸太太帶到這世上,就是最好最珍貴的日子。”
他托起她的下巴,認真盯著她的眼睛,“不用管別人怎么說。告訴我,給你過生日你開心嗎?”
他的目光像一汪包容的深潭,路杳杳愣愣地點頭。
陸時野滿意地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陸時野,”她望著蛋糕盒子,躊躇著開口,“你對每一個合作伙伴都這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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