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是他們輸了。
少連累些人也是好的。
她懂時安的意思。
大伯母的默認,無疑也讓人以為她贊成兒子退婚,范家怒火更甚。
陸老爺子繃著臉,“時安,陸家從來沒有臨陣逃脫的男人。”
陸時安笑笑,“是我不好。”
他看向范寄寧,說出已經想好的說辭,“寄寧,我有深度抑郁癥,我本來以為自已可以克服,但是我好像還是不行。活著太累了,也許今天,也許明天,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你值得更好的。”
范寄寧死死盯著他,他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他們曾經那么親密,她怎么會不知道他有沒有生病。
其他人卻是恍然大悟。
所以說新郎得了抑郁癥,本來以為找到真愛結婚就能克服求死的本能,但發現自已還是過不去,甚至訂婚當天都忍不住傷害自已,所以心灰意冷下主動放手?
雖然有說不通的地方,但大家都選擇性相信這個更l面的說法。
范家也反應過來。
本來想算賬的,這會也沉默了。
這背后必定還有其他的原因,很可能牽涉到陸家的內斗,但是陸時安自已擬好了說辭,讓范家及時退場,這個臺階他們得下。
范母走過來拉住范寄寧,“今天的事無論怎么說也是你對不住寄寧,退婚我們通意,但是生病也情有可原,伯母祝你早日康復。”
說完就想直接帶著范寄寧離開。
范寄寧一動不動。
“寄寧。”她輕輕喊了一聲。
范寄寧看著等待她的家人,還有臉頰潮紅,底色卻泛著白的陸時安,握緊了手掌。
良久,她挪動腳步。
轉身離開,再未看陸時安一眼。
陸時安自嘲地笑了笑,看向一未發的陸時野,“三弟,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麻煩你帶他們離開吧。”
陸時野揚了揚眉,揮退眾人。
陸時安倒是斷的干凈利索,他高看他一眼。
老爺子也和客人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大伯母姚燕、受著藥性折磨的陸時安,以及路杳杳和陸時野、偶爾咳嗽的鐘念虞。
鐘念虞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淡然地看他們一眼,“這里沒我什么事,我就先離開了。”
路杳杳對她揮了揮手,“今晚謝謝五嬸了。”
二十分鐘前,她剛推開休息室的門,就在昏暗的房間內發現了中藥的陸時懋,大門也被反鎖。
陸時懋看見是她,緊擰著眉讓她離開,又把自已關進了浴室。
門外其實早有陸時野今晚派來跟著她的一男一女兩個保鏢,所以路杳杳倒是不慌。
等看清屋里的人后就不緊不慢地去開了房門,只不過,在外面站著的,除了保鏢,還有拿著鑰匙過來的鐘念虞。
之后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樣,她和鐘念虞坐在了房間閑聊,等著來捉奸的人。
而陸時懋則被保鏢帶去找段翌然解藥。
幕后的陸時安也被陸時野讓人綁過來喂了一樣的東西,扔進另一個房間。
一場拙劣的陷害,不過是上次游輪綁架失利后,被陸時野反撲而讓出的狗急跳墻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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