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數年籌謀布局才搶來的傅景策,得到之后卻并沒有想象中痛快。
是因為路杳杳看他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嗎?
她的瀟灑放手,襯得她格外可笑。
但這么多年的感情,她真的能不在乎?
還是……因為她有了更優秀的男人?
那個可望不可即的男人。
溫凌咳得很厲害,心中的嫉恨和慌亂像要長出骨血,從她的身體里躥出來展露獠牙。
已經顛覆的命運,她絕不允許更正。
換做往常,她的身體不舒服,路祈和路宸早就關注到她,順便譴責路杳杳害她犯病了。
可是今天的兄弟倆顯然心不在焉。
路宸這會已經在圈子的紈绔群里看到了今天晚宴他錯過的直播錄屏。
就算知道情有可原,他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兩人的親密太超過了。
那會景策哥可還是他親姐的準未婚夫,溫凌可還是姐姐。
他望著溫凌,眼神復雜:“姐,你們之前也經常這樣出現在她面前嗎?”
他以前只知道路杳杳總是嫉妒發瘋,覺得她小心眼,可從沒有親眼見過兩人是怎么治病的。
這會見到了,他竟然覺得路杳杳生氣也是應該的。
溫凌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小宸,你是在怪我嗎?”
她垂下眼睫,自嘲道:“也對,如果不是因為我發病,今晚訂婚的就是杳杳和景策了。可是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我記憶混亂,患有臆想癥,還常常把趙隋和景策弄混。我根本不記得,我不想的……”
她閉了閉眼,眼淚流下來,“我愿意接受醫生的腦部風險治療,如果治不好,要么死在手術臺,要么我會離開國內。”
路宸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算了,也是我們怕刺激你才沒告訴你真相的。”
他今天也不想說什么“你身體要緊”之類的勸慰的話,滿身不爽地皺著眉往樓上去了。
溫凌心往下沉。
她看向一不發的路祈,傷心道:“大哥,你也跟小宸一樣生我氣嗎?”
看路祈不說話,她咬了咬唇,“我可以去跟杳杳道歉。”
“你別去找她!”路祈終于開了口,“她不想見你,你去,事情只會變得更壞。”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了,你以后盡量避開她。”
溫凌屈辱地握緊了手。
看出她的不滿,路祈目光深沉地盯著她,“凌凌,今晚趙家人是怎么會出現在路家的?”
溫凌瞳孔猛縮。
路祈站起身離開,“適可而止。”
……
路家真千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路家明明得了登天梯,卻因為偏心眼,被自已親女兒一腳把梯子踹翻了。
路家的樂子就像流感一樣,飛快地在上流社會傳播。
本來太子爺為路杳杳又是送禮又是打壓人的,大家心里還酸得很。
宴會結束,卻只剩下嘲諷路家人有眼無珠了。
偏心眼偏得好啊。
不少人也暗自感嘆,這個這么多年沒什么存在感的真千金,第一次出現在大眾視野就干了票大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愧是入了陸時野眼的人。
都是狠角色。
陸家的餐桌上,同樣不免提到這場鬧劇。
陸小姑陸海棠看著上首吃早餐的老爺子,眼珠子一轉。
笑著和身邊的幾個兄弟姐妹打趣道:“咱們時野前兩天帶回來的姑娘可不得了,聽說把自已家里鬧了個天翻地覆,還嚷嚷著和家里斷絕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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