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策看著姐弟倆親密的模樣,抿了抿唇,其實小時候的路宸也是很粘杳杳的。
小女孩也常常跟在他屁股后頭炫耀:“哥哥,我有小弟弟了,你要嗎?我可以分你五分鐘哦,不,一分鐘就行了,小宸是個愛哭鬼,可離不開我啦。”
止住思緒,爛熟于心的號碼再次被撥出去。
不管怎么說,好幾天聯系不上,他確實有點擔心杳杳。
等她消氣,他想跟她好好談談,求婚他會再補給她的,但她也得為自已對溫凌的暴力道歉。
意料之外的,這次電話居然被接通了。
病房里的三個人目光都集中到傅景策的手機上。
“杳杳……”
“喂。”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是誰?!怎么會接杳杳的電話?”聽到那邊明顯是男人剛剛睡醒,磁性惺忪的聲音,傅景策心中一緊,燃起警惕。
那邊的人卻沒有接他的話,“找路杳杳?她還在睡覺。”
“她手機怎么在你手上?你們在哪?”面對對方咄咄逼人的質問,陸時野眉頭染上一絲不虞,直接掛斷并關機。
看看仍然緊閉毫無動靜的房門,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又重重地躺回沙發,單手遮住了眼睛,也擋住了那一絲被吵醒的煩躁。
早上路杳杳回房間補覺,手機忘在了客廳茶幾上。
她倒是睡得香,可就苦了在沙發上休息的陸時野。
從“爸”“媽”“哥”到“討債綠茶”“藍毛舔狗”“前任(確定版)”……手機就沒停過,一個個連環奪命call,個個都有不打通不罷休的氣勢。
最重要的是每個人都來勢洶洶,開口就是一頓罵,似乎都是為了同一個叫溫凌的女人。
陸時野從剛開始被吵的惱火,恨不得全部拖出去殺了喂狗,到后來已經能饒有興致地揣測路杳杳到底是有多招人恨。
這體質跟他不能說般配,只能說天生一對。
都把陸太子爺給逗笑了。
有趣的是,在發現是一個陌生男人接了電話后,那邊的人又都不約而同地暴跳如雷。
想到曾經放到他桌面的那一疊資料,他臉上露出一絲嘲諷。
不再理那些該死的人,他挪開額頭的手,掃了一眼依然暗沉的客廳。
陌生的環境,身上的傷,雖然只睡了幾個小時,倒是睡得難得的安穩。
想到自已被迫當了半天電話客服,他決定等主人醒來要索取一點小小的報酬。
和心情愉悅的陸時野不同,醫院里的傅景策卻無法冷靜。
陌生的男人,大中午的還在熟睡,他不敢想這意味著什么。
噌地一下站起來想沖去路杳杳家質問她,卻被路宸的話止住了腳步。
“呵,路杳杳又玩什么新花樣?連找男人做戲都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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