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訝地站起身:“你說什么?”
孟九笙語氣不緊不慢:“她腦袋里被人扎了銀針,自然會痛。”
鉆心刺骨的痛。
女人眉心微擰,眼神中充滿了不解:“什么銀針,怎么可能......”
他們兩口子一直把女兒帶在身邊,誰會往小孩子頭上扎針?
再說,如果女兒腦袋里有銀針,醫院的ct怎么可能照不出來。
孟九笙定定地看向女人,眸色清冷:“你聽過顱針求子嗎。”
“什么東西?”女人越聽越迷糊。
孟九笙側目往女人身后看去,指了指不遠處的休息區。
“去坐坐?”
女人猶豫一陣,點頭答應了下來。
三人來到休息區坐下,王語桐窩在女人身邊,一直用好奇并感激的眼神看著孟九笙。
仿佛終于找到了一個愿意相信自己的人......
女人名叫鄭佳宜,二十九歲,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很是干練。
她環抱著女兒,問孟九笙:“你剛才說什么顱針求子,什么意思?”
孟九笙不答反問:“你們近階段是不是打算生二胎?”
鄭佳宜遲鈍一秒,隨即點頭:“是有這個打算。”
她和丈夫現在事業穩固,就想生個二胎,也能給女兒做個伴,將來不至于孤立無援。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怎么看出來的......
孟九笙又問:“這是你公婆的想法?”
鄭佳宜想了想:“不全是,我公婆只有我老公一個兒子,他們倒是跟我念叨過,說家里只有一個兒子顯得有些孤單,遇到事兒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還是有兄弟姐妹互相幫襯會好一些。”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不過主要還是我自己也想再要一個孩子。”
“你問這些做什么?”
孟九笙莞爾一笑:“他們是不是特別想讓你生個兒子,給王家傳宗接代。”
鄭佳宜搖搖頭,否認道:“不是,我公婆比較明整理,并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倒是桐桐特別想要個弟弟。”
自從女兒出生后,公婆對她一直悉心照顧,百般疼愛,幾乎是把這個孫女捧在手心里。
除此之外,對她這個兒媳婦也是沒的說。
而且在備孕期間,公婆也一直反復強調,生男生女都一樣,讓他們不要有什么心理壓力。
鄭佳宜全都看在眼中,所以才有生二胎的底氣,再加上這也是女兒的心愿。
孟九笙指尖輕輕扣在桌面上,眸光深遠:“你看到的,只怕是表象而已。”
鄭佳家滿臉不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九笙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早期民間廣泛流傳著一種邪術,名叫顱針求子,都說‘女顱針,送子孫’。”
“翻譯過來就是說,如果頭胎是女兒,二胎想要兒子,那么可以將銀針泡入雄黃酒中滿十二個時辰,然后在夫妻行房事前扎入頭胎女顱頂之內,一邊扎一邊咒罵‘如果再敢來女嬰,我就扎死你’之類的話語。”
“這期間女童被折磨得越是痛苦,效果也就越好,讓女嬰聽到哭聲嚇得不敢來投胎,就能達成生男孩的心愿。”
“不過這種邪術反噬效果極強,施術者很容易被扎死的頭胎女追魂索命,所以很少有人會冒這種風險。”
孟九笙也沒想到,今天居然被她給遇見了。
而且還是升級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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