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慶眾士兵本以為,以南疆國的尿性,必定對他們心懷怨恨,所以會半夜伺機報復。
結果連守了三天,也沒見半點動靜。
同樣的,裴九霄也沒有半點消息,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僅如此,南疆還將駐守邊城的大量兵馬都撤了,甚至還讓人送來了和談書。
竟是要求和?
沈清越覺得不對勁,便拖著沒有答應。
但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天天送來和談書,好似鐵定了心要和他們平息戰亂。
沈清越覺得不對勁,仍然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他們安插在南疆的探子送來了一個十分炸裂的消息。
南疆內亂!
聽說是南疆皇室流落在外多年的九皇子忽然回來了,并且還參與進了奪嫡之爭中。
“南疆九皇子?”
褚臨卿喃喃低語,不知為何,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裴九霄的臉。
其實從他第一次看到裴九霄時,就覺得有些眼熟。
他在邊疆涼州城鎮守多年,自然見過南疆皇室的皇子,裴九霄的模樣多少和他們長得有些相似。
這是巧合嗎?
褚臨卿正猶豫要不要說出來時,沈云箏開口了。
“奪嫡之爭不容小覷,墻壁內亂足夠亂,所以才使得他們無暇顧及戰爭,急于求和。”
沈清越點了點頭,“但他們騷擾邊境多年,如果就這么輕易求和了,實在對不起那些慘死在他們刀下的無辜百姓。”
“六殿下說得對。”褚臨卿神情嚴肅,咬牙切齒的模樣足以彰顯出對南疆人的憤恨。
“總之不能輕易和談。”
沈清越已經讓人給京城那邊送信了,最快也要十天左右才能傳回消息,算算時間也就這兩天了。
“再等等。”
眾人從軍帳散去,褚臨卿卻沒走。
他看著還坐在原處的沈云箏和沈清越,欲又止。
沈清越不客氣地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褚臨卿摸了摸鼻子,又看了沈云箏一眼。
沈云箏裝作看不見他的眼神,屁股硬是沒挪動半分。
我倒要看看你想說什么,能讓一個話匣子猶猶豫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褚臨卿終究還是沒憋住,試探著問沈云箏。
“公主,裴駙馬失蹤這么多天,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您可擔憂?”
“自然擔憂,可擔憂就能找到嗎?”沈云箏反問。
褚臨卿一噎,又道:“有句話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不知道那就別講了。”沈云箏隱約察覺一定和裴九霄有關。
褚臨卿又噎了一下,仍然不死心地看向沈清越。
沈清越瞪了沈云箏一眼,斥道:“昭陽,好好說話。”
然后示意褚臨卿說。
褚臨卿這才有了底氣。
“微臣剛才忽然覺得,裴駙馬和南疆皇室中人長得略有相似之處,而如今裴駙馬失蹤,南疆流落在外多年的九皇子忽然回來了……”
“還有,裴駙馬似乎對南疆的地勢形態非常熟悉,種種跡象表明,他……”
剩下的話褚臨卿就不說了,但指向性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