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顧知奕,裴九霄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不少侍衛也沖了進來,沈云箏毫不猶豫地吩咐。
“此人乃登徒子,妄圖冒犯本公主,已經被本公主斷子絕孫,把他綁好掛到城門上三日,以儆效尤!”
“是!”
很快就有人把半死不活的顧知奕從水中撈了出來,五花大綁后帶走了。
沈云箏和裴九霄身上都濺了血,各自沐浴更衣后便準備返回公主府。
而那些刺客死的死逃的逃,但好歹抓住了兩個活口,還沒動手就招了,說是受了顧知奕指使,前來刺殺裴九霄。
沈云箏心中冷笑,這樣愚蠢的伎倆,也就配得上顧知奕這種蠢貨了。
她不明白,她都表現的那樣厭惡他,恨不得將他踩在腳下羞辱了,他竟還死皮賴臉湊上來。
到底誰給他的勇氣?秦含霜嗎?
總之,她不會再對顧知奕心軟,但也不會讓他輕易死了,她要讓他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裴九霄在溫泉遭遇刺殺的事,在外人看來就是沈云箏遇刺。
南慶帝得知后大為震怒,趁機奪了的顧知奕侍郎之位,任由他被掛在城墻暴曬。
顧侍郎府。
侍郎府的門匾已被摘下,禮部派來的人進進出出的忙碌,下人收拾好東西該回家的回家,該另找出路的另找出路。
秦含霜卻在糾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為顧知奕求情,還是該趁此機會離開,重新為自己的下半生考慮。
思慮良久,秦含霜收拾了兩個大包袱,雇了輛低調的馬車,離開了京城。
在走到城門之際,她終究還是讓馬夫停下了馬車。
掀開車簾抬頭望去,就見顧知奕被綁的結結實實吊在城墻上。
烈日陽光下,他嘴唇早已干裂泛白,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
身下全是干涸的血跡,整個人隨著慣性搖搖晃晃。
秦含霜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只喃喃地道。
“知奕哥哥,你就當,我從來沒來過吧。”
車簾放下,馬車繼續前行。
……
“公主,公主!顧侍郎府被抄了,秦姑娘還不見了,聽府里的管家說收拾了好多東西走了。”
秦含霜跑了?
這倒讓沈云箏有些意外,前世秦含霜對顧知奕那么情根深種,沒想到他一朝落魄,跑的比誰都快。
看來前世對顧知奕也沒幾分真情,不過是看中他的錢權罷了。
“公主,需要奴婢帶人追回來嗎?”春瑤躍躍欲試。
“追她做什么?”沈云箏輕蔑一笑,“想來是有了更好的追求,就看她的南墻厚不厚,經不經得起撞了。”
春瑤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有句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根本無需公主動手。”
沈云箏點頭,秦含霜這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的人,根本飛不久。
自從溫泉事件以后,沈云箏和裴九霄的關系近了不是一點半點兒。
裴九霄白天里依然做的他侍衛統領,高冷正經生人勿近,但耳朵一直是紅的,衣領一直是高的。
原因無他,沈云箏只要有空,目光就會粘在他身上,心里撩撥人的話一句接一句,裴九霄想不聽見都難。
至于夜里……
這就是兩人之間不可說的秘密了。
這日,闌青和裴九霄一起值守,他關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