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霄搖了搖頭,“不丑。”
就是和其他人包扎的差距大了點而已。
沈云箏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試探著問:“那我重新包扎一下?”
他該不會覺得和別人包扎的不一樣吧?可我這是第一次給人包扎……
“不用了,公主第一次包扎,能包扎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咦?
沈云箏有些驚詫地看了裴九霄一眼。
他怎么跟我肚子里的蛔蟲似的,什么都能預判到。
裴九霄迅速移開視線,不與她對視。
沈云箏心中桀桀笑了兩聲,心情忽然愉悅起來。
他還害羞了。
心虛的九霄:“……”
算了,她是公主,她開心便好。
路上無聊,沈云箏就把玩著盛著金創藥的瓷瓶玩。
上面有紅綠兩個按鈕,一個是撒藥的,那另一個綠色的是什么?
出于好奇,沈云箏便按了一下。
“噗!”
藥粉忽然噴撒而出,噴了沈云箏一臉。
“咳咳咳……”
她忍不住輕咳起來,裴九霄神色一凜,立即拿起一旁案幾上的帕子幫她擦拭。
沈云箏乖乖仰頭讓他擦,語氣中滿是委屈。
“這個綠色的開關怎么會這樣……”
裴九霄一邊溫柔地幫她擦拭一邊道:“公主忘了,這是六皇子前些日子從西域商人手中買來的稀奇玩意兒,您說太丑,就當了藥粉瓶。”
沈云箏:“……”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
“那你剛才不告訴我。”
裴九霄輕輕拂去她卷翹的睫毛上殘留的藥粉,“公主沒問。”
春瑤擔心沈云箏出事,便撩開簾子看了進來。
“公主,您沒事吧?”
裴九霄還保持著擦拭的姿勢,與沈云箏齊齊回頭看向她。
春瑤吃了一驚,迅速放下簾子。
“奴婢打擾了。”
她真該死啊,怎么能打擾公主和裴統領的二人空間呢?
裴九霄也驚覺自己的舉動有些逾矩,連忙收回手。
“要不公主還是自己來。”
“不行我看不見,你給我擦。”沈云箏故作霸道地道。
“是。”
兩人都沒有察覺,不知不覺間他們的關系逐漸近了。
……
轉眼間三天過去,按照沈云箏提供的方向,南慶帝很快就讓人查出了北方饑荒和南方邊疆戰亂的端倪。
果然是有人趁著災難中飽私囊,想要借天災人禍謀私利。
趙申的侄子在北方三州做田產生意,趁著饑荒和旱災大量低價收購災民田產,并且高價售賣米面糧油,導致民不聊生,災情加重。
而南疆邊境崔興明親妹妹的女婿威遠將軍李震彪,虛報了不少名額冒領軍餉,且荒淫無度,肆意在軍中作樂,導致兵馬糧草被禍害得一干二凈。
對此南慶帝震怒,趙崔兩家因此受牽連,最近焦頭爛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