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霜的母親原本是某秦樓楚館中的頭牌,不少人想幫她贖身,但她卻選了秦含霜的父親。
所以她還在世時,時常教導秦含霜,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她當初就是因為死腦筋,一心撲在秦含霜的父親身上,導致錯過了很多機會。
秦含霜始終牢記母親的話,如今也正在實踐中了。
顧知奕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心疼,輕輕執起了她的手。
“霜兒,我向你保證,無論我和沈云箏會發生什么,我都不會丟下你……”
然而秦含霜卻面色大變,猛然甩開了他的手,驚懼地看向他身后。
“公主殿下……”
顧知奕瞬間意識到什么,迅速轉身,果然看到了沈云箏的面無表情看著他們的模樣。
秦含霜神色慌亂,連忙解釋道:“公主別誤會,我和知奕哥哥什么都沒有發生。”
沈云箏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
“秦含霜,本公主現在沒空看你裝模作樣,是你的知奕哥哥主動約我來的,你最好閉嘴。”
秦含霜還沒說話,顧知奕就先護上了。
“沈云箏,此事與霜兒無關你沒必要遷怒于她。”
“好啊,那遷怒于你好了。”沈云箏微微一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顧知奕一噎,本想發作但想起讓沈云箏來的目的,又強行把怒火壓了下去。
呵,表面上嘴硬,實際上還不是來了,說明她心里還是有他的。
于是底氣便足了幾分。
“沈云箏,我約你到這里來,是想和你談談我們之間的關系。”
沈云箏抬手,做了個你繼續說的手勢。
她很想聽聽他會放什么屁。
顧知奕耐著性子道:“這里風大,我記得你有花粉癥,聞不得太久花香,不如進去說?”
他指了指一旁的木屋。
沈云箏只覺得好笑,她哪來的花粉癥?那明明是六皇兄。
罷了,一個連自己的禁忌都記不住的男人,沒必要多廢話。
“好啊。”
沈云箏眼底的嘲弄之意始終沒有消散,痛快答應了。
顧知奕眼前一亮,心中越發不屑。
在外人面前挺能裝,如今沒了外人,倒是裝不下去了。
沈云箏,你還是被拿捏的那一個。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旁的秦含霜卻敏銳地察覺出沈云箏的不對勁。
她想提醒顧知奕,卻見他率先一步走進了木屋,沈云箏隨后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秦含霜一咬牙,暗道或許自己看錯了,沈云箏沒她想象的那么聰明。
于是開始按照計劃行事。
與此同時,裴九霄也在暗處觀察著這邊的動向,隨時配合沈云箏。
木屋內。
顧知奕看著沈云箏毫無防備地跟他走了進來,莫名有些心軟,那很快便恢復如常。
霜兒說得對,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今天必須讓沈云箏付出代價,把她牢牢與自己捆綁在一起。
這樣他就能永遠掛靠在公主身上了,哪怕名聲不好聽也無所謂。
“昭陽,我知道你心里還在生我的氣,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就是不要不理我,好嗎?”
顧知奕上前一步,語氣溫柔地道。
沈云箏粲然一笑,“真的?”
顧知奕不疑有他,見她神色松動,點了點頭。
“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