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萍見狀臉都要氣歪了,狗東西把她害到鄉下拉糞,自己吃得好還跟小姨子調情。
“賤人……不,就是只騷狐貍。克死自己丈夫不老實,現在還想勾引自己姐姐的男人,你咋不把褲腰帶拴牛車上浪呢?”
“人心是臟的看啥都臟!真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褲襠漏風?”李云珠徹底放開直接回擊。
“賤婢,你敢編排我!”陳雪萍從地上爬起來齜牙咧嘴吼叫。
“誰編排誰自個兒心里清楚!”
李云珠甩袖冷笑,“我敢對老天爺發誓,你敢嗎?!”
陳雪萍哪敢,轉身矛頭指向趙平安:“就你的情況,憑什么有驢有車,有吃有喝還能買書籍,怕不是扣了村里公家去換的。”
“這小子肯定有問題!”
陳雪萍轉向圍觀者,“就這么說吧,當年……”
陳雪萍如數家珍,把趙平安家里情況都給說出來,細節滿滿想臨時編造絕無可能。
趙平安沒可能有驢車,還肉吃買得起書和上好文房四寶。
“這么看來還真是手腳不干凈呢。”
“來兩個幫忙,把這小子送巡檢司。”
不少人異動,趙平安就個行走的功勞,抓住后就能減刑,早點離開這鬼地方。
趙平安頗感無語,陳雪萍大字不識幾個,這腦子卻一點也不鈍,節奏帶起來一套套的,換作前身主人指定被吃死死。
“心虛裝啞巴啦?”
趙長財扶著鋤頭站起來,一臉鄙視道:“老子親眼看到三天前,你半夜拖了兩麻袋大米去田安村中間商那邊,車轱轆印還壓路上,輕松能對得上號。”
趙平安忍不住‘噗’聲笑出聲來。
眾人一愣,笑什么呢?
“很多人能作證。”
李云珠說道,“三天那場雨很大,姐夫和村長以及巡邏隊一起挖水溝引水流海里,從早忙到半夜還在村長家吃飯休息。”
村長是鎮里負責管理任命,巡邏隊是有可能晉級巡檢司,成為真正意義上吃公飯人員。
有這些人作證,知縣帶人親自過來審,都沒法暗箱操作。
“記岔了,是兩天前。”趙長財沒想到瘦弱的趙平安能頂著風雨干活,緊忙改口。
趙平安瞅著天色漸黑,不想讓家里媳婦擔心,懶得再和趙長財廢話耽擱時間,握緊拳頭一步步走向對方。
剛才他先后一巴掌一腳,讓趙長財莫名感到心慌,不自覺地往后退,直撞到倒下的獨輪車硌著后腰才被迫停下。
“你……你想干啥。”
趙長財抓緊手里鋤頭,硬著頭皮道:“你還想當著這么多人殺自己堂哥滅口?!”
“天天擱華豐挑糞,卻能知道10里外仁風趕海的我偷東西,你是有千里眼?”趙平安嗤笑道。
“哈哈,挑糞的管趕海的閑事,狗拿耗子這不是。”
有人看戲不嫌事大,一張嘴引得周圍哄笑。
趙長財大感尊嚴被踐踏,一改心慌抬起鋤頭面目猙獰:“老子砸死你個龜孫……”
“一群人又圍著作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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