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雨，我想去夜校”

林曉雨沒想到第一個出聲的竟然是衛國慶，林曉雨的目光也讓衛國慶有些扭捏了起來。

“我想去，最近賣的貨一下子增加的量有點大，還要管發工資，我覺得我現在學的知識太吃力了，我想去學學怎么當個好會計”

衛國慶越說聲音越大，語氣里也透著一股堅定，他是真心實意的想進步，自從招了人后他每天都提心吊膽就怕記錯了賬給林曉雨帶來損失。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衛國慶非常能理解趙強反對批發出去的原因。

他也害怕被拋棄，被替代。

衛東方也就慢了一步，就被衛國慶搶先說了，趕緊也開口說愿意去。

方生就不用說了，那是必須得去，三人里面搞定了兩，林曉雨把目光移向趙強，“你去不去啊？”

“去！”趙強的聲音又大又急促，生怕林曉雨誤會他不去。

林曉雨滿意的點了點頭，“方生哥，你來安排大家去上夜校的時間，費用從賬上扣就行”

安排好一切，林曉雨無事一身輕，溜溜達達地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有自己什么事，真是又惆悵又歡喜。

林曉雨無所事事的時候方生找了上來，臉上帶著一抹紅，這扭捏的神態跟衛國慶如出一轍。

“方生哥，咱們倆有什么話不能說的啊？讓我猜猜啊？你要說的事跟我姐有關？”

都被林曉雨猜到了，方生嘿嘿一笑，“曉雨，我昨天路過百貨商店看見了里面有雙皮鞋特別適合你姐，可是我不知道你姐現在穿多大碼，你跟我一起看看去吧”

她還當什么事呢，正好她沒事干，離回家吃飯的時間還早呢，那就一起去唄。

……

“姐姐，麻煩您把這雙皮鞋拿給我看看吧”

林曉雨這聲姐姐把快三十的售貨員逗得合不攏嘴，從貨架上拿了下來，雖然被林曉雨夸得很開心，但還是沒忘了叮囑道：“這可是滬市那邊過來的新款皮鞋，32一雙呢，你看看就行可別上手摸。”

林曉雨打量著眼前這雙皮鞋，忍不住為方生的眼光點了個贊，純黑色的樣式但一點都不顯得老氣，后面還帶了點跟。

就這雙了，買買買！

林曉雨給了方生一個贊賞的眼神，可把方生激動壞了，他一想到林曉枝穿上他買的鞋子，整張臉紅得都快可以煎雞蛋了。

林曉雨嘖嘖兩聲，她就知道方生在腦子里想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了，但是愛情嘛，也能理解。

“姐姐，我買三雙，一雙36碼的，兩雙37碼的。”

售貨員停下手里打著的毛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結結巴巴道：“三，三雙？你確定？”

售貨員的一下子拔高的聲音把其他柜臺的售貨員的目光一下子吸引了過來，不為別的，就為了看看是誰這么財大氣粗買了三雙小皮鞋。

那小皮鞋剛到貨的時候可把她們眼饞的，但是一雙鞋就得32塊，她們一個月的工資呢，除了百貨商店里唯二沒結婚的小姑娘咬咬牙買了，其他人也就過過眼癮罷了。

林曉雨淡定地點了點頭，“嗯，三雙，麻煩姐姐開票吧！”

售貨員刷刷地開了票，把票夾到頭頂的架子上用力一甩，“行了，你去那邊柜臺交錢吧”

林曉雨拉著方生去結賬，方生看到林曉雨從兜里掏錢，急忙按住林曉雨的手道：“曉雨，我來我來，說好的你來陪我買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