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根本不給嚴肅仔細琢磨的時間,直接鉆進窩棚,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張成業說:“成業,跟姐姐走,給你換個舒服地方,吃點藥就好了。”
燒得有點迷糊的張成業,看著王小小篤定的樣子,順從地點了點頭。
王小小利落地把張成業背起來,對著還在愣神的嚴肅揮揮手,語氣輕快:
“行了,老嚴,別磨蹭了!抓緊時間執行你的‘機動任務’去吧!咱們保持……呃,單向聯系!需要支援我知道在哪兒找你!”
話音剛落,她背著張成業,腳步飛快地消失在樹林里。
原地,嚴肅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味來:
“哎?不是……等等!這他媽不就是把我的人搶走了,還讓我去當誘餌嗎?!王小小!我草你……”
可黑暗中,早已沒了王小小的蹤影。
她那一套“分工協作、戰術配合”的鬼話,還在嚴肅腦子里嗡嗡作響。
他明明被坑了,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強有力的理由去反駁她剛才那套看似“顧全大局”的說辭。
這種被賣了還差點幫人數錢的感覺,讓嚴肅憋屈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王小小跑著躲了起來,還聽到嚴肅的吼叫聲。
“嗤~太不成熟了,半夜大叫,不是暴露位置嗎?”
“這么好忽悠,也不知道海空上不上當~”
王小小很快無聲息回到了秘密基地。
賀瑾趕緊起來:“姐,這個是張成業吧?你把他從嚴肅手里搶了過來?”
王小小:“沒搶,忽悠過來的,小瑾去打水,這個小崽崽發高燒。”
她接這個小崽崽回來,的確有點怕嚴肅把這個小崽崽燒傻了。
她趕緊給他煮熱乎的東西吃。
王小小將張成業輕輕放在鋪著鹿皮的木板床上,賀瑾已經機靈地端來了清水。
“小瑾,手帕弄濕,給他敷額頭。”王小小一邊吩咐,一邊手腳麻利地開始生火。
她拿出砂鍋,舀入清水,放在火上。
接著,她快速地從包里抓了一小把風干的肉條,用匕首切碎扔進鍋里,又刮碎一小塊壓縮餅干進去,最后還不忘舀了小半勺藍莓醬。
賀瑾看著肉干和藍莓醬問:“姐哪里弄來的?”
“六伯,最喜歡來這里打獵了,每年冬天都來。我多煮一點,你也吃一些,不要被傳染了。”
很快,一股混合著肉香、麥香和淡淡果香的氣息就在地屋里彌漫開來。
賀瑾用浸了涼水的手帕敷在張成業滾燙的額頭上,又時不時用另一塊手帕擦拭他的脖頸和手臂,進行物理降溫。
張成業在迷糊中舒服地呻吟了一聲,緊皺的眉頭似乎舒展了一些。
王小小看著砂鍋里的粥開始咕嘟咕嘟冒泡,便端了下來,放在一邊晾涼。
她走到床邊,替換下賀瑾。
她給張成業按摩穴道,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
“問題不大,就是著涼引起的高燒,加上沒吃好,身體虛。”她語氣沉穩。
她的聲音放緩了許多:“成業,起來吃點東西。”
賀瑾幫忙把張成業扶起來,靠在自已身上。
王小小用小木勺,一勺一勺,耐心地吹涼,然后喂到張成業嘴里。
張成業雖然迷糊,但身體對溫暖食物的渴望是本能,他小口小口地吞咽著。一碗熱粥下肚,他蒼白的臉上似乎恢復了一點血色,呼吸也平穩了不少。
喂完飯,王小小讓他重新躺好,給他掖了掖獸皮被子。
“睡一覺,發發汗,明天就好了。”
她轉頭對賀瑾說:“你也睡吧,下半夜我看著。”
賀瑾點點頭,在地屋另一側找了個地方蜷縮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他也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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