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家的龍生病了,總要治療的時間……
賀建民看著看著曬的衣服:“屮!兩個小叛徒,陸軍可是天下第一軍,你們居然不在陸軍~”
王小小趕緊轉移話題:“爹,你們休息幾天?”
王德勝:“七天。”
王小小把在來的時候遇到的兩個戰友犧牲家屬,他們給錢的事說了一下。
王小小:“爹,我沒有錢了。”
王德勝:“找你小叔要啊?你爹我的津貼,你收著,我能有什么錢?我煙都是搶老李他們的。”
賀建民掏出口袋,剛要數,就被賀瑾搶走了。
賀瑾抽出一張十元還給他爹:“諾~,剩下的給我了。”
王小小拿出背包,拿出肉干,拿出華子和牡丹,拿出奶疙瘩。
坐在席子上分肉干和奶疙瘩。
王德勝和賀建民一人一包華子,直接拆了,抽了起來。
王小小都不想看。
賀瑾滿臉不高興:“爹,親爹,你們知道嗎?兩包華子我們可以去全聚德吃了一頓。”
賀建民:“兒子,我們不要重口腹之欲。”
王小小看著兩人,拿出三只雪雞,兩只兔子。
王小小最后拿出一瓶六年紅西鳳。
“五伯給我紅西鳳,你們不重口腹之欲,那我就做成酒精了。”
賀瑾拿著一根肉干啃了起來。
王德海和王德彰回來。
王小小覺得有點牙疼:“二伯,十五叔。”
王德海也坐了下來,拿起華子抽了起來。
王德彰看著王小小,心里也打鼓,他不敢面對王小小。
王小小看著十五叔王德彰那副欲又止、眼神躲閃的別扭樣子,有點說不出的傷心。
她以為十五叔是在怨恨她。
但這點小情緒只在她心里打了個轉,就被她自已摁下去了。
她把十五叔從繁華的滬城、從崇高的大學講臺上硬叫回來,讓他放棄錦繡前程,回到這窮山僻壤,未來甚至可能要下地種田……他心里要是沒點意見和委屈,那才不正常呢。
這么一想,她心里那點傷心就化為了理解和一絲愧疚,眼神也柔和了下來。
而王德彰這邊,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打著鼓點。他糾結的根本不是回不回來的問題,而是他不但自已回來了,還買一送十,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他搓了搓手,臉上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聲音都有些發緊:“……小小。”
王小小抬頭,用那雙清澈又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望著他:“十五叔,怎么了?有什么話你就直說,都是一家人。”
王德彰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語速飛快地說:“那個小小,我不光自已回來了。我在滬城還有幾個同事,都是和我一樣教授,都是中文、醫學、經濟……的教授,有幾個還去蘇聯、英國、日本進修過。他們的情況和我差不多,在學校里也不太自在。我就想著……”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幾乎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我就把他們也一起勸回來了,差不多有十個人。現在人都已經在族里安置下了。你看這事兒……”
他說完,都不敢看王小小的眼睛。
這小族長會不會覺得我擅作主張?
會不會嫌人多負擔重?
會不會直接把那些國寶級的教授專家給趕出去?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王德勝和賀建民抽煙的細微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小小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
王小小確實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十五叔帶來的不是怨氣,而是這樣一份措手不及的、沉重的厚禮。
去國外進修過的教授?
十個?
還是搞國學、外語、經濟、醫學……
她的心臟先是停跳了一拍,隨即,一股難以喻的、混合著巨大驚喜和沉重責任感的暖流猛地沖上心頭。
老天爺呀!
哈哈哈哈,把他們藏在山頭,讓他們教族里的崽崽,過個十年,我們族里的崽崽全部是大學生。
王小小冷靜下來問:“教授不是一個人,應該有家庭,帶了嗎?”
王德彰撓撓腦袋:“他們都很年輕,只有三個帶了家庭,你放心他們都很老實的。”
王小小敲著敲大腿,沉思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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