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鐵看著自家的團長,也無語了,他被派去總部送一個文件,團長不見了。
那一瞬間想死的心都要死了。
身為警衛兵,把受傷住院的團長丟了,要上軍事法庭的吧!他家的團長居然要賀副師帶他回家的,為了省盤尼西林給手下用。
還故意叫他送文件……
王小小給于大鐵煮了一碗面:“哥,吃面,我爹是腿沒有惡化,已經快速愈合了,放心。”
于大鐵聽到小小的話,心里放了下來。
“王團,你再這樣,我就告訴政委了。”于大鐵氣呼呼的說。
王德勝笑罵道:“老子不是給你留下信息了嗎?小兔崽子敢告狀了。”
王德勝把桌子上的文件交給他:“吃完飯,這是訓練的項目,叫老崔按照我的方案來訓練。”
于大鐵:“是。”
“團長等下我去送文件,你不會跑了吧,會老老實實在家里吧?”
王德勝:“會不會講話,老子不走。”
于大鐵狐疑看著他,滿臉不信,轉頭看著王小小。
王小小只好說:“哥,我守著我爹,你去,中午等你回來吃飯。”
于大鐵吃完面,才心甘去。
她爹說打了五天盤尼西林?王小小瞇著眼:“爹,盤尼西林你打了幾天?”
王德勝趕緊安撫這個祖宗,轉移話題:“小小,把椅子拿來,你爹要便便,你出去。”
王小小理解了于大鐵,她爹就是兵痞子,讓領導又愛又恨,她立馬安排熬藥,她一定在藥里加黃連,苦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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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紅紅花花回來,從書包拿出來紅薯和胡蘿卜。
王德勝聯想到她們幫閨女打掃豬圈,閨女搶豬飼,他低頭偷笑,像閨女會做的事情。
王小小心中冷哼,她爹居然敢嘲笑她。
他還以為逃過一劫,但是看到飯后的一碗藥,巨黑。
王小小交代于大鐵:“哥,看著王爹把藥吃完,我去縣里一趟。”
王德勝:“你去縣里干什么?”
王小小:“鋼鐵廠的門衛爺爺和叔爺爺一樣是老紅軍,他腿瘸了,我答應每月給他送草藥膏。”
“多穿點衣服,把那件皮子穿上。”王德勝關心。
王小小:“爹,我有數,先走了。”
王小小背著背包,帶著賀瑾騎著八嘎車先去許叔那里,許叔把紅薯給她做成紅薯面了,王小小把錢付了,大隊還開了證明。
到了鋼鐵門衛處,王小小把藥留下,就要去縣里逛逛。
“小小,鋼鐵廠的農副基地元旦前一天殺豬處缺人。”
“謝謝,老爺子。”
王小小坐上八嘎車,賀瑾:“姐,今日是供銷社蔬菜不要票。”
王小小趕到供銷社,看到老南瓜有八九個,表皮硬化、一大半有霉斑,她摸了摸按了按南瓜。
“叔叔,這些南瓜不要票,我就全部要了。”
“不要票,一分錢一斤”
王小小付好錢。
賀瑾眼見,看到角落上的蘿卜葉,“叔叔,這個蘿卜葉你們要丟掉嗎?”
王小小看了一眼,太老了
“你們要給個2毛錢全部拿去。”
王小小想了一下,泡湯腌酸菜也能吃,這里有有四十多斤,二話不說買了。
賀瑾繼續說:“我們去……”
王小小看著這個小鬼臉有點白,摸了摸他的手,冰涼的。
“什么地方都不去,你冷了怎么都不說。”王小小皺眉道:“你坐在后座,抱緊我,暖和點。”
賀瑾:“姐,這里還有兩天才到十一月份,怎么這么冷?有滬城最冷的時候了吧?”
王小小:“估計現在估計5度左右。”
王小小也不敢把自已的衣服給他穿,她穿的不多,如果一定要感冒,小瑾感冒她好照顧。
王小小飛馳家屬院,做好登記,回到家里。
她爹不見了,于大鐵也不見了。
鍋里有熱水。
王小小趕緊打上桶熱水叫賀瑾泡腳,王小小煮了生姜水。
賀瑾的腳泡在熱水里,手里捧著搪瓷缸,奶糖的甜味混著姜的辛辣,讓他凍僵的手指漸漸有了知覺。
王小小往火墻里又添了柴火磚,不一會兒,屋里的寒氣終于被逼退了些。
“姐,這姜水……好甜。”賀瑾小口啜飲,鼻尖還紅著。
王小小板著臉,手上卻利落地擰干熱毛巾,敷在他后頸上:“大白兔奶糖是給你應急的,下次冷了要早說。要是凍病了,我就給你喝苦苦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