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一邊忙活一邊解釋:“接來的洗澡水,用來洗第一遍衣服、擦地,最后再潑到菜地里。一點都糟踐不了。現在是雨季的尾聲,冬季用水窖,水窖沒水了,只能用地窖水缸的水,水缸都沒有,只能用雪,我娘說,用雪水盡量拿盆去裝,不要直接用地上的雪。”
剛才看到五伯他們洗澡時的那點好笑的心思,此刻已經煙消云散。
這里有雨季,那就是一定有旱季。
她不管穿越前還是穿越后,她沒有經歷缺水的情況,感受不到水的珍貴。
王慧盯著三個男人喝了熱熱水,才不理他們。
王小小把酸奶拿出來,
王德軍:“你們幾個崽崽吃。”
王小小才不理他,一人一小碗,王慧拿出水果罐頭,放到碗里。
一大四小吃著水果酸奶,生活嘛,總要加點糖。
次日凌晨四點,只是東邊的天際線透出一絲暗紅光暈。
高原的清晨寒冷。
兩人背著筐悄無聲息地出了門,一人一把手電筒。
“這個點兒,雪雞和兔子剛出窩,傻著呢,好抓,不過老大,這里的藏民不會拾雪雞蛋,蛋遇到人都解除,雪雞就不會孵小雞,爹說入鄉隨俗。”王慧低聲說。
王小小點頭,:“不趕盡殺絕,我懂,分頭行動,一個小時在這里集合。”
打獵在哪里不是打,這個對于鄂倫春族不是難事,看著腳印,王小小就看到好幾只雪雞,她用彈弓進行精準“狙殺”,逃了一半,打中三只雪雞,王小小把野雞翅膀和腳綁了起來。
王小小找到好幾個兔子洞,她做陷阱,再繼續,找雪雞,她從來沒有吃過雪雞,現在不吃,以后就是二級保護動物了,想吃再也吃不了了,又殺了幾個。
看著一小時就好到了,回去看她制作的陷阱,六個陷阱套牢了五只兔子,大豐收。
和王慧匯合,王慧看到老大的背筐都滿了,她才兩只兔子和一只雪雞。
差距怎么這么大。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那抹暗紅變成了瑰麗的朝霞。
他們回去的時候,只能先回去把野兔和雪雞放回家里。
繼續出門。
她們來到一片草坡,這里生長著肥嫩的蕨麻和一種叫苦苦菜的野菜。
王慧教王小小如何辨認,如何用小巧的鏟子從根部挖起,不破壞植株。
王慧一邊麻利地挖著,一邊說:“雨季快過了,這是最后一茬最嫩的,曬干了,冬天泡開煮湯,能甜到心里去。”
數量都不是很多,她們一直挖了太陽升起,小籃子才平平滿。
回去的時候,看著王智和賀瑾已經在殺雞,殺兔子,剝皮。
王智看著還帶著露水的野味和野菜
“姐,居然到雨季后期,還有這么多的野菜,太棒了,今年自已家中的菜了,夠吃九個月了。老大,以后,我們可以不要你多寄野菜了。”
王小小心里笑瞇瞇,他們能自給自足九個月,那是太棒啦!
后勤部來人。
賀瑾沒多耽擱,直接把后勤部長派來的四個木工老師傅叫到一塊空地上。
他拿出昨晚畫好的草圖,給每人發了一張,上面清晰地標注著尺寸和榫卯結構。
“張師傅,您手藝最老道,負責做這兩個最大的主動輪和從動輪,這是關鍵,尺寸一點不能差。”
“李師傅,您做龍骨的葉片,一共需要四十片,這是最費工夫的。”
“劉師傅、王師傅,麻煩二位做水槽和支架,榫卯在這里對接。”
四個老師傅拿著圖紙,先是驚訝于這娃娃的條理清楚。
分工明確,效率奇高。
鋸木聲、鑿刻聲在院子里響成一片。
賀瑾像個小小的總工程師,在各個“工位”間穿梭,不時指點一下關鍵細節。
王智則跟在他屁股后面,負責遞工具、搬木料,看得眼花繚亂。
果然,不到三個小時,所有部件都已制作完畢。
在賀瑾的指揮下,眾人七手八腳地將部件抬馬車,一路快跑到泉眼邊,開始現場組裝。
當最后一個榫卯敲緊,一架嶄新的、散發著木頭清香的腳踏式龍骨水車赫然立在了水塘邊。
王智圍著水車轉了好幾圈,激動地拍著賀瑾的肩膀:“小瑾!你太神了!這就成了?!這么快!”
賀瑾笑了笑,指著水車解釋道:“原理其實不復雜。你看,人踩動這個腳踏板,帶動大輪子轉動,大輪子上的撥齒就會卡住龍骨葉片上的小孔,這樣一整串龍骨葉片就能沿著水槽循環移動下去。葉片下到水里,就把水刮進水槽,帶到上面出口倒出來。”
他拉著王智站到腳踏板上:“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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