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穿著神火宗內門弟子袍的青年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越說越覺得蹊蹺,因為這名布衣青年如果真的只是神火宗的雜役弟子的話,那么他們不可能會對其有印象才對,畢竟剛才他們也說了,雜役弟子遇到內門弟子,連抬頭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如此一來,正常情況下,他們又怎么可能會對一個雜役弟子有印象?
而兩人的小聲議論,并沒有引來太多的注意,眾人的目光仍舊放在葛洪和殷明月以及莫清川等人的身上。
“你們還到底想不想知道沉脈之體的事情?若是不想,就讓殷家這位兄弟離開,若是想,就不要廢話!”
莫清川則是笑了笑,看著滿臉嘲諷和幸災樂禍的葛洪幾人問道。
“當然想!”
葛洪等人聞,雖然對面前這名布衣青年的態度有些不爽,可終究還是忍了下去,點頭說道。
“好,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你們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莫清川看向幾人,問道。
“什么問題?”
葛洪皺眉。
“就是,小子,你說不說?以我們的身份能跟你說這么多,已經是給你臉了!再敢賣關子,信不信我先宰了你?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想耍我們?”
許光面露兇光喝問道。
“告訴我,你們為什么非要執著于這個問題?那沉脈之體是怎么回事與你們并沒有什么關系,何必非要如此打聽?”
莫清川開口,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他和葛洪這些人乃至這些人背后的勢力都沒什么交集,為何這些人非要打聽關于自己的體質問題?
“此事你沒資格問!若是惹怒了那位,到時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葛洪冷笑一聲,說道。
“是薛芷萱和齊云浩讓你們打聽的吧?”
莫清川卻是一瞬間明白了過來,面上忍不住露出一抹輕笑說道。
“小子,這不是你能多嘴問的!”
聞,葛洪和許光等人面上頓時一變,而如此反應看在莫清川的眼里,自然是坐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所謂沉脈之體,乃是指的是因為經脈異變,經脈壁天生如磐石或神金般致密堅固,極難被靈氣浸透。沉脈之體擁有者,其經脈天生就仿佛浸泡在粘稠的淤泥之中,靈氣進入經脈之中后,只有很少的一絲能夠進入丹田之中,大多數都會沉積在經脈之中,時日一久,經脈便會淤積堵塞,修行其來自然如同逆水行舟,寸步難行,每一次周天運轉都如同在凝固的水泥中開鑿河道,幾乎所有的沉脈之體擁有者,其終生修為難以寸進!這就是為什么當年莫清川會被認為是愚鈍之材的原因。”
莫清川緩緩開口,隨后眸子中帶著一抹復雜之色繼續說道:“而沉脈之體雖然修行艱難,可一旦將這些淤積堵塞的靈氣疏通,其經脈便會爆發出無窮的潛力,而疏通之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沉脈之體擁有者在短時間內遭受巨大的心境起落,心脈劇變之下,便有可能將這些淤積的經脈雜質盡數帶走,從而讓經脈爆發出真正的潛力!所以,真的說起來,當年,我的確應該感謝薛芷萱,若是沒有她和齊云浩,我或許只能一輩子渾渾噩噩的做一個廢人……”
如果說前面的話還算正常,可是后面的話說出來之后,眾人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只是短時間內還并未完全緩過神來。
而那兩名早已察覺異常的神火宗內門弟子,此刻自然是這些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他們眼珠子猛的瞪的滾圓,神色大駭的驚聲尖叫道:“他……他是莫清川!”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