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氣的胸口起伏,瞪著白尤,卻毫無辦法。
你聽聽你說的這些話矛不矛盾。
前面還說御術司削弱不少,后面就威脅朕你御術司的能耐。
好啊!
好的很啊!
可如今皇宮內大半人出事,唯有御術司的人恢復過來,掌管了宮內所有的事情。
老皇帝知道,此時不是跟白尤撕破臉的時候,如今實力懸殊,也算受制于人,他只能壓下怒氣。
突然,他像想起什么,著急問道:“明妃呢?二皇女呢?她們在哪兒?立刻帶她們來見朕。”
白尤淡淡:“她們被吃了。”
老皇帝:“……”
老皇帝:“你放屁!”
老皇帝氣的口不擇,暴口出臟。
白尤知道自己真氣著這個皇帝了,心里暗爽。
邊大人帶走了明妃和二皇女,擺明了就不想將她們再送回皇宮,那在皇宮里,她們就是死了,被吃了。
他會做實這件事,讓老皇帝在沒有機會去搜查這對母女。
御術司想要藏起來的人,鬼都沒辦法找出來。
白尤也不跟這老頭墨跡,找來醒過來的宮人,扔到殿里伺候老皇帝去,自己還要安排人手,將醒來的人檢查一遍后送回家去。
趁著這幫人迷糊著,明妃母女這事兒得趁著他們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做全。
另一邊,甜杏已經找到邊一的家,并且在院子里找了一個陽光照射充足,土壤肥沃的地方,刨了個坑,扎根進去,將自己種在了院子里。
它將包裹扔到地上打開,被遮蓋在布里的珠光寶氣瞬間噴井而出,快要閃瞎眾人的眼。
“這些都是我入伙的家當。”
甜杏樹枝一揮,大方的說。
秦茹蹲下來挑挑揀揀,說了句:“成色還行。”
邊一蹲下來拿起金釵看了看,說:“純度沒有我的好,但是勝在造型漂亮。”
暮少春蹲下來扒拉了下珠寶,說:“現在的貢品真不行,這可南海珍珠還有沒有三十年前,先皇賞賜給我家的大。”
甜杏:“……”
甜杏伸出樹枝,將布蓋重新綁起。
“你們不喜歡,那我收起來吧。”
三邊布角被按住,甜杏愣愣的看著仨人。
邊一:“其實,金釵挺好看的,我很喜歡。”
秦茹:“這樣的成色能賣個好價錢,換不少家用,晚上我去買點好吃的,給你們做大餐。”
暮少春:“這顆南海珍珠,砸碎了做成珍珠粉,給邊一護膚正好。”
甜杏高興的看著眾人,歡歡喜喜將布蓋重新鋪開,“都是你們的,隨便用隨便拿,想干嘛就干嘛。”
它驕傲的抬起樹冠,舒展葉子,讓更多的陽光撒在它身上。
對,就是這樣。
收了它的入伙錢,以后休想拋下它。
突然,甜杏感覺自己身上一沉,一只三米高的大蛾子鋪天蓋地地飛過來,停在了它的樹冠上。
它整棵樹也才兩米多高,這蛾子都三米了,還往它身上壓,差點沒把它壓斷了!
甜杏生氣的晃著腦袋想要將頭頂上的玩意扔出去,但是蟲蟲的腳腳死死抓著最粗的樹枝,任憑杏樹狂搖,自己也穩如泰山,還從胸口掏出光溜溜的魅公子抱著啃,圓溜溜的黑眼睛望著天,沒有理會腳下叫囂咒罵的聲音。
天黑了,甜杏罵不動了,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它的頭上,大蛾子也抱著生死不明的魅公子甜甜的閉上了眼睛。
被困在宮中的大臣親王,也在御術司的護送下,恍恍惚惚的回了府。
閏城邑心驚膽戰出了宮,跟六王爺坐在會府的馬車上。
父子倆進了王府,一起溜進書房,屏退左右,又讓心腹把好門,才面露驚色。
閏城邑緊張低說:“爹,御術司肯定知道我的身份了,他們沒有揭發,到底什么意思?”
六王爺擰眉深思,他心里也叫不準御術司的意思,白尤那個人,別看面容和善,白白胖胖,跟個老好人似的,其實比誰都心眼子多,他們六王府這么大的把柄攥在他手里,也不知道會被怎么利用。
六王爺看自己驕傲的女兒今日居然露出這般焦躁的神情,趕緊穩住女兒心神,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到最后不要自亂陣腳。他們沒捅破,就意味著我們還有用。白尤和皇帝不合,御術司與皇權相沖,揭發我們對御術司沒有好處,還平白給了皇上鏟除我們六王府的機會。”
閏城邑見老爹如此沉穩,慌亂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他點點頭,思考一番,有了注意。
他壓低聲音,對老爹說:“爹,宴會上,兒發現,那個白尤對一個叫邊一的女子格外敬重,她也是術士,雖然不在御術司任職,但身份在他們術士界,肯定不低,我明日就出門打聽她的住址,她是京城生面孔,肯定能打聽出來。我與她在宴會上有些交流,若是能建交一二,白尤那邊拿咱們的這事兒行事,應該也會顧及一些。”
六王爺也想起了那個叫邊一的少女,當時她就是跟自己同座,自然有印象。
六王爺點點頭,覺得閨女說得特別有道理,叮囑他要小心行事,不可魯莽,這樣的人物,就算不能建交,也萬萬不可得罪。
第二日,閏城邑打探到邊一的住址,出了王府準備上門拜訪,結果半路遇見了李浮文。
他手里拎著二兩豬肉,也在往墳場的房想走。
閏城邑又驚又喜,跑過去攔下李浮文,“你怎么在這兒?”
李浮文也意外潤城退居然回來城西墳場這邊,晃了晃手里的肉,說:“我去看老鄉啊,你怎么過來了?”
閏城邑:“我來拜訪一位能人,既然同路,我們一起走吧。”
這條去往墳場的路只有一片房區,閏城邑和李浮文往這個方向走,那必然是要同路的。
倆人說說笑笑,停在了同一個門口。
李浮文:“……”
閏城邑:“……”
感情,他們找的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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