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笑什么?不準笑,老爺被抓,你們很得意吧!賤人,慣會勾人的狐媚坯子,老爺沒了,你們也別想活。”
兵部侍郎的正妻發狂地沖府中妾室們無能狂怒,平日里積攢下來的怨氣在家破人亡的時候徹底爆發出來。
那些妾室半點不怕她,為首被折磨的最慘,也是最美的一個姑娘笑得特別開心:“為何不笑?惡心的人終于要死了,老天開眼,我不但要笑,還要大笑、狂笑,好解心頭之恨!”
正妻冷冷的看著印象中唯唯諾諾的女人今日這般瘋狂的模樣,難以置信地說:“你也會死的,你怎么笑得出來?”
女人落了笑,冷冷的看著正妻,說:“早在被你男人將我從洞房中擼來的那天,我就死了,我不閉眼,是為了要親眼看到他家破人亡、身名敗裂的這一天,呵呵,哈哈哈~~~這天終于來了,夫君,我們大仇得報,我這就來找你。”
女人突然站起來,在所有人反應不及時,狠狠撞向庭院里的石柱,當場腦漿迸裂,花容月貌的臉直接變形,死狀凄慘。
尖叫驚恐聲想起,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瑟瑟發抖地遠離那片被鮮血侵染的地方,唯有妾室們默默的,甚至是欣喜地看著死去的女人。
“她到底是比我們有勇氣的。”有女人如此笑著說。
正妻捂著頭,被女人求死的決絕嚇傻了眼。
這女人是在她丈夫手里活得最久,也是最喜歡的一個。
她還記得六年前,她陪著外派的丈夫去當地上任,半年后城里有個商戶辦喜宴,給丈夫遞了請帖,待晚上她守在門口等著丈夫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丈夫從馬車里扛出來個新娘子,那新娘子長的十分漂亮,哪怕哭花了囍妝,也能看出容貌清麗。
那天晚上,她站在他們的臥房外,聽了一夜里面傳出的,不堪入目的聲音。
那新娘子撕心裂肺的求饒,她丈夫興奮異常的喘息,都成了她夜夜夢中的夢魘。
她丈夫,不是個好人,那天起,她深刻意識到這一點。
但是她做了什么呢?
她什么都沒做。
在新娘子求死的時候,她用她被打斷腿的丈夫威脅。
其實她那個拜了堂的丈夫早就被弄死了,家產也被充公,一個貪墨的莫須有的罪名扣下來,商賈之家,哪兒能抗衡。
但這一切,被擼回家的妾并不知情。
正妻今日才知道,她一直知道她的丈夫被害死的事情,她一直在這個骯臟惡臭的后宅里,等著看他們家破人亡這一日。
“哈。”
真是報應,報應!
可這個報應,為什么要落在她的身上。
如她何干!!!
她一個婦人,當時能干什么!!!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一個個長著狐媚子的臉,盡是勾引她丈夫犯下惡事的孽障!
正妻突然拔下發簪,撲向最近的一個妾室狠狠扎下去。
守在旁邊的守兵早就防著,見狀立刻拔出軍刀,一刀捅進正妻腹中。
“你……”
正妻后吐鮮血,不敢置信地看向殺死自己的人。
她爹正二品官員,就算沒有多大的權力,也是天子的大臣。
她是官家之女,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一個笑笑的護城軍,螻蟻一般的小人物,怎么敢傷她!
怎么敢!
正妻不甘,又想不通的倒在地上,死都閉不上眼睛。
“你干什么!”
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術士,邊一看的真真的,竟然是個熟人,算算時間,他確實該到京城了。
兵部侍郎被抄家,居然又術士來到現場,邊一總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在明面上的事兒。
看著白尤走向扭打在一起的兩只女鬼身邊,抖一抖寬大的袖子,便將祂們收入袖子里。
“哎,老子還有事情問她們,你們搞死了兩個,要我怎么交差。”
護城軍統領抿抿嘴,啥話沒說,只瞪著沖動出手的屬下。
白尤也不與他們掰扯,帶著御術司的人開始在兵部侍郎的府邸搜查起來。
邊一不知道他們在搜查什么,但是想起暮報國可能就在里面,立刻緊張起來。
雖然不能確定那些鬼們看到潛伏進來的男鬼就是暮報國,但是邊一不敢賭,甭管是誰,自己先找到再說。
御術司的法術來源是她,不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收回他們的法力,能不能行得通,。
御術司的術士手里拿著羅盤,對府邸一寸寸搜索,邊一悄無聲息地在屋頂跟著他們,看他們搜索的那般仔細,心里也跟打鼓一般嘣嘣直響。
“這里有反應!”
一個年輕術士激動地喊道。
旁邊年長的趕緊捂住他的嘴,嚴厲說道:“喊什么,鬼能聽到你的聲音,更能藏身,否則為何拿這搜鬼盤來抓鬼。你再喊大聲點,方圓十里的鬼都得藏起來。”
年輕術士趕緊閉緊嘴巴,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我們到底要抓什么樣的鬼,灑下這般天羅地網,就算是個千年厲鬼,也逃不掉吧。”
外面已經被他們的人悄悄布下法陣,就算在府內沒有抓到他,他也逃不出去。
這般嚴謹,不給一絲生路也要抓到的鬼,到底得是多厲害的惡鬼啊。
年長術士拍了下他的頭,怪他多嘴。
上頭的心思他也敢揣測。
“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瞎想其他的,你這張嘴再亂七八糟的胡說下去,早晚有一天招來禍事!禍從口出,懂得不?”
年輕術士用力點頭,再看搜鬼盤,竟然已經沒有反應了,想必那只鬼早就逃出搜鬼盤反應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