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也覺得奇怪,“屬下這就去問問。”
說完,忙不迭離開。
等打聽到消息時,路遠如喪考批,小心翼翼回到一心堂。
“屬下問了趙夫人……趙夫人的意思是……夫人還在林州。”
秦煥幾乎要被氣笑了,“還在林州?”
她此去三四個月,將他拋棄在汴京,把他推給別的女人,難道就沒想過他?
現在好了,根本就不打算回來了。
在她心里,究竟將他當做什么了?
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好個沈栗!真是夠沒心沒肺的!
“要不要屬下派人去看看,說不定夫人是有什么事兒耽擱了。”
秦煥俊臉黑沉,磨了磨后槽牙,“不必了,我親自去接她回來!”
……
七八月,正是艷陽高照的時候。
衛璋約了沈栗一道去城郊騎。
沈栗從前藏于閨中,不擅馬術,但極喜歡那種馳騁天地間的感覺,因而也沒拒絕,跟著他學了許久才終于有了起色,不過也不敢在山地之間肆意縱橫,由衛璋騎馬在前頭牽著韁繩,二人信馬由韁,在山谷百花之間漫游。
沈栗望著走在前頭的男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至少在林州,她再沒什么煩心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著她時常去探望,小趙氏心情一好,身子骨竟漸漸有了起色。
為了感激她,小趙氏經常讓她去府上做客,一來二去,她便與衛璋越發的熟悉了。
小趙氏見兩個孩子有說有笑,格外相投,便有了想撮合的心思。
沈栗嚇得小臉兒一紅,忙說萬萬不可,她沒考慮過要再嫁的事兒,更何況,汴京到底還沒傳來確切的消息,也不知世子那兒是怎么想的,她就算要嫁人,也該與世子說清楚弄明白,徹底了結了才行。
再說,表哥光風霽月,還未成過親。
娶她,不是浪費了他的一表人才么。
沈栗從來沒動過要嫁衛璋的心思。
但衛璋,卻不止一次在小趙氏跟前說起想娶沈栗的事兒。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見著沈栗,心里便裝不下旁的人了。
好在這些年,母親身子不好,也沒心思為他操持婚事,他至今也沒遇到心上人。
如今見著沈栗,他便暗暗打定了主意,定要將她娶回家。
“栗兒,后日母親大壽,你可要來府上坐坐?”
沈栗本想拒絕,可小趙氏壽辰,于情于理,她也不該不去,便只能笑道,“姨母生辰,我自當該去慶賀。”
“那到時我來接你。”
“我自己可以的……”
“反正我也無事,正好去看看外祖父他們。”
“那好吧。”
……
秦煥勒住韁繩,騎坐在馬背上,冷眼看著不遠處說笑的男女,薄唇溢出一抹諷刺的冷笑。
路遠沒想到少夫人這么快便又有了新男人,只感覺后脖子攀起一陣涼意。
“世子,要不要——”
不等他說話,秦煥便面無表情地摘下發髻上的玉簪,直直的朝沈栗的馬屁股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