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家住了四天，顧念打算回四合院了，收拾一些東西也該回軍區了。

“你們老的老，小的小，還有一個是孕婦，讓你哥去送，姥爺給你多帶一些東西，以后每個月讓人過去送一趟，那些人回來的時候給姥爺捎點小酒就行。”

“好，還有茶葉和各種吃的，都讓他們捎回來。”

哄好姥爺顧念去找歐陽杰：“公安局那邊有消息嗎？這回沒人幫她們母女倆奔走，應該能關幾年了吧！”

上次的事可大可小，又沒對秦司野造成實質性傷害，林雅楠關了不到一年就放出來了。

“叫我說你家秦司野還是太善良了，像林家母女那樣的人就不該再讓她們回到京市，這次看哥的，我會送她們去個好地方，將來就算刑滿釋放也沒能力再回來了。”

“把她們送到同一個地方改造吧！”林雅楠病歪歪的，又中了藥每天都會活在痛苦之中，顧念就是要讓林芳菲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到病痛折磨，她卻什么忙都幫不上，每天都在煎熬中過活。

秦司野這些年受的苦，要讓她們母女加倍嘗一遍。

要是能把秦建明也送去改造就好了，說到底他才是罪魁禍首。

秦剛也從養老院回來了，那些老戰友不舍得他走，可他不想面對生離死別，想趁著自己還能動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他發現年歲越大越貪戀小輩陪在身邊的那種感覺，和孫子一家在一起不僅輕松，日子過的也很快，說說笑笑間一天就過去了。

他們離開京市那天秦建明過來送行，帶著明顯打蔫的秦司慶，如今最疼他的人進了監獄，爸爸問他想不想當兵，被拒絕以后再不管他了，雖然不限制他出門，可也不給錢了。

見他沒錢以前那些圍在身邊的人散的差不多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上哪去，能干些什么，整天像孤魂野鬼一樣閑晃。

“爺，我可以答應你們去上班，從普通工人做起也行，能讓她放了我媽嗎？”秦司慶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個替林芳菲求情的機會了，一旦顧念離開京市，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他媽真會被判刑的。

判了刑再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顧念想說話被老爺子用眼神制止：“司慶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哥哥姐姐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自己出去闖蕩了，你不想上學去工作不是應該的嗎？當然了你爸愿意用退休工資養著你我沒意見，你沒資格用這件事當籌碼跟我講條件，你不上班將來媳婦都找不到，你去上班是為了自己，不是為我，你掙了錢又不會給我們這些人花。”

“我媽她知道錯了，我會看著她以后再也不讓她一個人出門了行嗎？”

“這件事性質嚴重，公安機關已經立案，就算你嫂子現在撤訴也沒用了，司慶你媽是個成年人，她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就像你爸被騙了這門多年，工作和前程都被你媽給毀了，這個結果是他活該，只能自己擔著，你也一樣有選擇不上班不賺錢行尸走肉一樣活著的權力，只是十年二十年以后，你爸爸老了或者不在那一天，沒人有義務管你，因為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作為一個不親近的爺爺，除了這番話老爺子不知道還能跟孫子說些什么，顧念牽著順哥的手往車旁邊走。

“爺爺，小叔再見！”順哥朝倆人擺擺手，跑去給媽媽和爺爺開門。

“順哥......”這是孫子第一次喊爺爺，秦建明想過去抱抱孩子。

“外面冷上車！”歐陽杰拎起外甥的時候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那種分不清好賴人的爺爺認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