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時櫻想出去透透氣,于是主動提出幫大家帶飯。
拿著飯票來到食堂。
午飯主食是一半紅薯,一半糙米的干飯,配著的四個菜油水很足。
有酸辣白菜,京醬肉絲,京醬肉絲切的細細的,混入了一半杏鮑菇,看起來和肉絲也沒有什么差別。
炒肝油汪汪的,焦溜丸子裹滿醬汁,區別于正宗的做法,這道菜含肉量最多只有一半。
時櫻一個人打了十二份飯,打飯的大娘擔心的問:
“這么多東西,你拿得動嗎?”
時櫻原本也是想找一個工作人員和她一起抬回去,斜方突然插進一道聲音:“時同志,我來幫你。”
時櫻抬頭一看,來人正是姚津年。
時櫻一向對不熟的人有警惕心,她禮貌地回絕道:
“姚同志的時間不要浪費在這種小事上,我找其他人幫我。”
姚津年卻未退縮,快步上前,拎起時櫻手中的幾個飯盒:
“不用客氣,我正好也沒什么事。”
打飯的大娘嘿了一聲:“好了,有人幫忙就不要擋著后面的人了。”
時櫻一囧,連忙跟著姚津年離開窗口。
路上,時櫻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么,不遠不近的保持距離。
姚津年過分精致的狐貍眼上挑,小麥色的膚色,并不顯得娘氣。
“時同志,軍事技術代表團有軍事演練,你有興趣來看嗎?”
時櫻想了起來,邵承聿好像也在軍事技術代表團里。
這個演練,本身就是具有表演性質的,展現國力的一種方法。
全國的尖刀能將都在軍事技術代表團里,只等一展身手。
時櫻:“如果有時間,我可能會去看看我哥。”
姚津年心想繼兄算哪門子的哥。
“邵承聿嗎?”
時櫻點點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來到會議室樓前,時櫻總算松了口氣:“姚同志,麻煩把飯盒給我吧,辛苦你了。”
姚津年說要幫時櫻送到會議室門口。
將盒飯一一發放后,時櫻準備洗手吃飯。
拉開會議室大門,她發現,姚津年靠在會議室旁邊的墻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同志,你還有什么事嗎?”
姚津年抬眸,時櫻發現了他胳膊邊門框上凸出來的釘子,于是伸手拉了一把。
“嘶——”
時櫻手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姚津年瞳孔猛的一縮,抓住她的手,用指腹按住傷口。
疼的時櫻吸氣,抽出手。
“你干嘛?”
時櫻臉上盛滿震驚,往常只遇到過關心上藥的,這還是頭一次鑒往傷口上撒鹽的。
姚津年啞著嗓子開口:“我見不了血,抱歉。”
時櫻更覺得他無理取鬧:“那你不捂你眼睛,按我傷口干什么?”
姚津年:“……”
時櫻懶得管他,趕緊用水沖了下傷口,再用帕子裹住。
盯著時櫻離去的背影,姚津年盯著指腹上的血珠。
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將血珠卷入唇舌。
一點也不怕他。
真有意思。
殊不知,走廊盡頭拐角處,有人一直的看著這邊。
眸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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