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這件事過去沒多久,賣給你們精密儀器的港商負責人居然松口,主動提出賠償。”
“十二萬美金這樣的巨額外匯,如果不是程霆厲幫你解決,我想不出那位港商負責人松口的原因。”
旁邊記錄談話的記事員手忙到飛起。
時櫻臉色有些發白。
種種證據確實都的指向她和程霆厲關系匪淺。
這恐怕是她定罪的關鍵。
她盡量穩住心神:“那如果我要逃港,為什么要讓他花十二萬美金,而不是直接讓他把十二萬美金給我?”
楊富泉:“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你要用這十二萬美金麻痹國內的調查,從而不連累到你在國內的家人。”
“……”
時櫻沉默,所有行為,對方把動機往壞了去想,完全不給她辯白的空間。
除了時蓁蓁這個人外,她也確實拿不出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楊富泉:“怎么不說話了?”
“時櫻同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雖然你最初的目的是逃港,但組織念在你主動回國自首,不會重判。”
“最多會安排你去農場進行勞動改造,接受再教育和批斗學習。”
時櫻:……
這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邵承聿聽不下去了。
垂在身側的手捏的咯吱作響,沙啞著出聲:
“對于一個為國有用的研究員,你想的不是為她證明清白,而是怎么定她的罪。”
“楊組長,你的心已經偏了,我要求更換案件負責人!”
楊富泉起身,瞇著眼睛看他:“她從十幾米高的船掉下去,又能躲避追殺,從香江逃到蓮島,再從蓮島回國。”
“你說,一個正常的女同志,有這么大的能耐嗎?你難道不怕她被策反,回國只是要進行特務滲透?”
“這些不是用感情能衡量的,我要為我的國家負責。”
“你身為軍人,應該更能理解我們公安部的職責所在。”
邵承聿面容一半隱到了黑暗中,神情晦澀不清。
“我不否認你的說法,但也請你不要過度解讀她的行為,避免傷了一位一心為國奉獻研究員的心。”
“還有,時櫻的感情問題,我也有一件事瞞著你。”
說著,他將手搭在時櫻的肩膀上,稍微用一些力氣。
時櫻遲疑。
他是什么意思?心思電轉間,時櫻突然有了明悟。
她猛地抬頭望向他。
真的可以嗎?
楊組長:“你瞞了我什么?”
邵承聿:“櫻櫻,你來說吧。”
他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時櫻。
時櫻沉吟了幾秒,打破此時的寂靜:“楊組長,你誤會了一件事,我有喜歡的男同志,并且就在國內。”
“江組長也是知情人。”
楊富泉皺起眉毛看向旁邊的江組長。
江組長點了點頭:“有這件事,時同志想要出國說服我時,有提到過他有喜歡的男同志,但沒有給出具體的名字。”
楊富泉:“是誰?”
而后,邵承聿十分自然地握住了時櫻的手。
動作像是做了千百次那樣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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