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幻想著,邵承聿已經龍飛鳳舞簽上自己的名字。
“櫻櫻,下次這種大事,你應該先告訴我,我不想在外人嘴里知道你的事情。”
時櫻乖乖點頭:“知道了。”
江組長:……
不是,你們邵家人都是這樣的嗎?
從中央調查部出來后,邵承聿兀的發問:“佳市的那位石奶奶,是時家人?”
時櫻心頭一緊:“不是啊,她就是我爺爺的恩人。”
又騙人。
邵承聿指尖突然攥緊,發現自己忽視了太多,難怪她總是在忙碌,疏離的對待所有人。
身上壓著這么大一個秘密,所以她得不停的成長,直到長成參天大樹。
他心中不由的刺痛,有些喘不過氣來,從一開始他就錯了,錯的太離譜。
邵承聿咽下喉頭的苦澀,聲音是一貫的低啞:
“需要我怎么幫你?”
聽他這么說,時櫻還真想到了一件事。
爺爺有三個兄妹。
族譜上已知去向的只有兩位,姑奶奶她之前見到過,二叔公落戶在奉天,順著名字找,應該也能找到。
唯獨三叔公時叔彥的去向在族譜上沒有記錄。
時櫻都不確定他還在不在國內。
所以,時櫻想拜托邵承聿找一找二叔公和三叔公。
時家這樣的操作是為了庇禍,但在這段特殊時間這無疑是犯罪!
邵承聿之前就對她的身份有意見,她如果承認了,對方會為她徇私舞弊嗎?
就像江組長那樣。
恐怕前腳剛告訴他,后腳姑奶奶和叔公就要去農場接受批評教育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邵承聿重重的嘆了口氣:“你覺得我是誰?鐵面無私包青天?”
時櫻心中一驚:“我不是這個意思。”
邵承聿終于意識到了結癥,她把他想的太高尚了。
所以,她在他面前只能做個好人。
他突然靠近,呼吸打在耳廓:
“櫻櫻,我抽煙喝酒打架,黑市我也混過,黑拳我也打過,你憑什么覺得,我只能當個好人?”
時櫻一時間呆立當場。
黑市?黑拳?
他不打算在軍中混了?
邵承聿捻起她頸邊的一縷秀發:
“我參軍不是因為我喜歡當軍人,我希望你記住,在軍人的天職束縛下,我還是個人。”
這樣的邵承聿是時櫻從來沒見到過的,像是褪去了一層外殼,染上邪氣,猶如隱在夜色中的黑豹。
他的氣勢,甚至比姚津家更危險。
時櫻咽了咽口水:“哥,你什么意思?”
邵承聿氣笑了。
他發現時櫻裝傻非常有一套。
不能和她打啞謎,只能點破。還好,他也學聰明了。
“意思就是,你是我選定的家人,我接受你的所有。”
“你的好和壞,我都喜歡。”
就算她滿嘴謊話,那也只是她為了保護自己長出的尖銳鱗甲。
為了保持在他心中的印象,時櫻一直騙他,那怎么不算在意他呢?
他欣賞她的堅韌,喜歡她的勇敢,迷戀她的溫情,渴望她的視線。
邵承聿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感覺。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喜歡,好喜歡。
轟的一下,時櫻眼前的世界像是扭曲了一瞬,出現了卡頓。
眼前的呆鵝顯然已經說不出話了,邵承聿頓了頓,意有所指:
“就像你和趙阿姨,我看見過她給你寫的信,她說想讓你嫁給我,然后你們母女當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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