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中央調查部。
這個部門的大名如雷貫耳,它負責國家安全和情報工作,它一般不處理刑事案件和政治運動案件。
時櫻眉毛一皺。
姓江的,這不對啊,她之前問過老師,接手時家案子的組長和老師有些關系。
現在換了人,這下能不能成還真不好說了。
也不知道這位江組長好不好說話?
季陶君問:“江組長,我記得之前負責案子的人不是你?”
江組長:“上面有調令,所以換成我了。”
時櫻當然也明白,抓了抓褲邊,局促到:“江同志好。”
瞥見她的小動作,江組長冷哼了聲。
一般這種情況肯定是要把人帶走審問,但誰讓上面交代時櫻是重要人才,所以得特殊對待。
“不用這么拘謹,我們只是簡單問話。”
時櫻:“在您問話之前,我能不能先提幾個問題?”
江組長震驚。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反向審問他呢。
季陶君咳嗽兩聲:“時櫻,你有什么話等江組長問完!”
時櫻眼眶瞬間紅了:
“我爺爺奶奶沒了,剛一出生就被調包,母親隨后也失蹤,被親生父親認回后,他也想害我,時家,現在就只剩下我孤家寡人,沒有人能比我更有資格知道真相!”
她哭了,她裝的。
時櫻的背景資料,江組長在來之前已經看過,但親耳聽她這么說,他還是覺得有些唏噓。
“時同志,你只用配合我們的調查,等調查結果出來后,我們都會告知你。”
時櫻:“二十多年都沒調查出來,現在我能相信你們嗎?”
“時櫻!你怎么說話呢?”
季陶君皺著眉訓斥她。
江組長根本不給絲毫面子:“你這是在妨礙執行公務,時同志,我有權要求你配合!”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師徒倆都是一愣,劇本上沒有這一段呀。
江組長皺眉。
時櫻看他一眼,小跑著過去打開門。
看到來人后也有些驚訝。
“蔣鳴軒。”
蔣鳴軒笑著道:“聽警衛員說你在老師這,我們過來看看。”
時櫻想起來,他說過要上門拜訪來著。
她看了眼客廳。
臨時換了人,她們之前準備的全白費了,所以她準備把江組長先擠兌走,得從長計議。
“請進請進。”
蔣鳴軒頓了頓,邁步進門。
江組長有些生氣,怎么把外人叫進來了?他問還是不問?
時櫻:“江組長,您繼續說。”
江組長已經有些煩了:“最后問你一遍,你配不配合?”
時櫻心涼了大半,果然失算了,這人是個老頑固,而且極不好說話。
她好聲好氣:“江組長,我當然愿意配合,只是我想知道真相。”
外人在這,江組長不好透露太多。
“不愿意配合就跟我們走一趟,去局里單獨問你。”
季陶君冷冷出聲:“江組長,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的徒弟你想帶走就帶走?”
江組長:“你少拿這套壓我,中央調查部可不講什么人情。”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蔣鳴軒卻站了起來:“江組長,好久不見,我有些話想單獨對您說。”
蔣鳴軒和江組長認識,還是老熟人了。
因為有海外留學的經歷和海外背景,所以組織對他的審查格外嚴格,之前政治審查時,最后一個關卡就是由江組長負責,對方揪著他查了半個月才放人。
江組長顯然想起了他,表情有些松動:“有什么話就在這說。”
“您母親……”
他話剛開了個頭,江組長就站起來,把蔣鳴軒拉到門外去了。
“小子,你知道什么?”
蔣鳴軒噙著笑:“您配合些,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組長有些驚疑不定的打量他,那件事那么隱秘,他怎么會知道?
是哪個大嘴巴說出去了?
蔣鳴軒解釋:“您母親自己跟我說的,她說我像她初戀,還說……”
江組長表情有些一難盡,恨不得回去把老太太捶一頓,這破嘴,怎么啥時候都往外說呢?
“你喜歡的丫頭是吧?”
蔣鳴軒:“您忘了,我們訂下過婚約。”
江組長:“她一個研究員知道的太多不安全,我剛也只是嚇唬嚇唬她,沒有存心為難她的意思。”
蔣鳴軒:“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時櫻不知道兩人聊了什么。
不過等兩人回來后,江組長的態度和藹了很多:“你的訴求我知道了,關于時家的事有一封絕密檔案,等稍后我會為你申請查閱權,現在請你配合問話。”
時櫻破涕為笑:“江組長,我就知道您嘴硬心軟。”
蔣鳴軒主動回避:“我去隔壁,等你。”
半個小時后問話結束,江組長留了電話,說讓時櫻耐心等待。
把人送走后,時櫻迫不及待的找到蔣鳴軒。
“蔣大哥,你和他說什么了?”
江組長絕對不可能這么好搞定。
“你想知道?”
時櫻那個好奇呀:“嗯嗯。”
蔣鳴軒看著她,心里總是有種想將她揉進懷里的沖動。
不是時候。
他將自己的欲望按了回去,揉了揉時櫻的頭:“說點好聽的,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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