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亂中,有人主動的握住了他的手。
那么,他就永遠不會松開。
秦今安被人拉開,披頭散發的站在一邊,她心中憋著一團火,隨即又把矛頭調轉向邵承聿:
“邵承聿,你要不和賀南禎賭氣,帶著他玩,賀南禎怎么可能出事?!”
她的潛臺詞清晰無比,一切的禍因,在于你這個哥哥的任性。
時櫻腦門上緩緩擠出一個問號:“你沒事吧?這都能怪在他頭上?”
邵承聿沒有暴怒,沒有辯解,英俊桀驁的臉上甚至沒有多余的表情。他薄唇微動:
“你知道我為什么賭氣嗎?”
秦今安被他過于平靜的態度噎了一下,下意識皺眉:“什么?”
她根本沒想過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更沒興趣知道他為什么賭氣,她只是想把這股邪火撒出去。
邵承聿:“我的生日在賀南禎的前一天,你從來不記得。”
秦今安整張臉猛地僵住。
邵承聿很坦然:“他來找我,說你給他買了奶油蛋糕,給他買了玩具,邀請了他的同學,所以我在和你賭氣。”
“如果真要計較,你也占一份害。”
賀南禎也僵住了。
他不知道,他生日的前一天是邵承聿的生日。
讓自己分享的行為,無疑是在他的心口上插刀子。
不過現在說什么也遲了,賀南禎也累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精氣神:“媽,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秦今安:“你不用讓著他,他是你哥,是他主動接近你,他就該對你負責。”
賀南禎張了張嘴,終于擠出了些聲音:“媽,你一直沒有認過他,沒有道理要求他對我負責。”
“賀峻是我堂哥,他也沒見對我負責,你不過是覺得邵承聿不會拒絕你的要求。”
秦今安:“那你覺得我錯了?難道他邵家不欠我的?”
賀南禎看了她幾秒,輕聲說:“媽,我覺得臉好燒。”
“我們走吧。”
短短兩句話讓秦今安徹底破防。
時櫻嘖嘖稱奇,難得賀南禎是個明白人。
要不要拉他一把?
她準備聽聽邵承聿的意見。
……
從軍紀委出來后。
時櫻還跟游魂一樣想事情。
鐵簡文一低頭,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
這倆孩子咋牽著手?
邵承聿注意到她的目光,警惕的把時櫻往后藏了藏。
鐵簡文嘴角一抽。
時櫻回過神來,頓時有些尷尬。
邵承聿垂眸,像是自嘲:
“我以前經常牽著賀南禎的手,從今往后,他恐怕再也不愿意讓我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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