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當場試穿,只是將大衣妥帖地搭在臂彎。
一旁的蔣鳴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一股酸澀的妒意猛地竄上心頭,燒得他喉嚨發緊。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寒風料峭。
三人準備出發去火車站。
邵承聿換上了那件嶄的藏藍色呢子大衣,剪裁合體,襯得他肩寬胺窄,挺拔如勁松。
別人珍惜她送的禮物,時櫻也很開心。
憑著時櫻的軟臥優待證,他們并未在擁擠的硬座車廂停留,而是徑直走向了車尾方向相對安靜的車廂。
兩名穿著鐵路制服的工作人員早已等在連接處,將他們引向一個單獨的軟臥包廂。
“時同志,惠老,這邊請。軟臥包廂已經安排好了。”
說實話,如果沒有軟臥證,時櫻都不打算請惠八爺去京市。
太折騰老人了。
一天半的時間,眼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火車喘息著駛入京市西站。人潮洶涌,喧聲鼎沸。邵承聿提著行李,護著時櫻和惠八爺剛擠出出站口。
前方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喚:
“櫻櫻!承聿!八爺!這邊!這邊!”
來人正是趙蘭花。
“可把你們盼來了!路上辛苦了吧?快讓我看看!”
時櫻向她介紹:“媽,這位是惠爺爺。”
“爺爺,這是我媽,趙蘭花。”
趙蘭花就這稱呼這事兒犯了難,這畢竟是時櫻認的干親,她也不好叫干爹。
但要叫八爺又覺得怪別扭的。
惠八爺絲毫不介意:“就叫我惠叔吧。”
趙蘭花漾開一個笑:“好,惠叔,早就聽說您非常照顧櫻櫻,這孩子頑皮,您可別寵壞了。”
惠八爺反駁:“囡囡可乖了。”
趙蘭花眼角抽了抽,岔開話題:“說實在在這邊擺席,還沒有娘家人到場呢,有您在,這下,我的心就定住了!”
這話聽的惠八爺極為受用。
時櫻嘴里的娘家人和趙蘭花口中的可不一樣。
趙蘭花認可他,那他才算真正能融入這個家。
站外,鐵簡文和邵老爺子等在外面。
幾人上了車,鐵簡文相當熱情的給惠八爺搭話打招呼,給足了趙蘭花面子。
另一輛車上,邵老爺子注意到孫子身上的新衣服。
“嘿,你不是不喜歡藏藍色的衣服嗎?從小到大都沒見你穿過。”
邵承聿氣定神閑:“這是羊毛大衣,這是找裁縫定制的,不一樣。”
邵老爺子氣都氣笑了。
不一樣個屁。
保不齊是哪個姑娘家送的,跟他年輕時一個慫樣。
回到邵家。
大房大嫂付紅藥正在核對定的宴席,三房嫂子正在給窗上貼喜字。
鐵簡文也沒有特別的夸張。
只大蒜擺了六桌,請親近的人來。
時櫻進門后,好幾個小崽子在遠處推推桑桑,就是不敢靠近。
趁著大家都在,時櫻拿出禮物準備分下去。
這時候,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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