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聳了聳肩:“我應該不用怕。”
剛剛完成一個足以改變國藥局勢的項目,要是誰敢拿家庭背景做文章,衛生部第一個不肯。
周局長也非常配合:“把林梅帶走審訊。”
謝贏嚇得腿一抖,濕濕噠噠的尿了一褲子:“不要,不要帶我媽走。”
“我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
“我姐姐偷渡去了香江,我爸爸買到了三張船票,船票都在我姐姐手里。”
偷渡,這性質可就惡劣了!
香港當時被定性為“資本主義敵對區域”,偷渡等同“投靠敵人”
其家人家庭成分改為“黑五類”,失去參軍、升學、提干資格,還要經常接受“思想改造”。
這一輩子連翻身都難!
這下不用說,周局長就把謝贏帶出去問話。
林梅死死盯著時櫻,眼中幾乎要流出血淚:“你為什么一定要趕盡殺絕!我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時櫻搖了搖頭:“想套我話也沒用,不過,這應該還不叫趕盡殺絕吧。”
“我還沒有把叛國的罪名鬧到謝贏的福利院區,你說如果我鬧到那邊,福利院還愿不愿意接收他?”
林梅渾身一顫,眼中滿是驚恐。
時櫻:“黑五類啊,誰敢靠近?別說被領養了,沾上都嫌一身騷。”
林梅啞了聲音:“你想干什么,有事我們可以商量。”
時櫻:“你告訴我族譜的位置,我放過謝贏一馬。”
“不可能!”
“那你就好好等著吧,你兒子說不定能死在你前面。”
林梅現在懂了什么叫無力感,她想嘶吼,想殺人,想罵人,但是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時櫻低頭看了看表,再加上一劑猛藥:“考慮清楚吧,這個點。剛好夠我去福利院宣傳一趟你們家的風光偉績。”
林梅繃不住了:“我說,我說!我這次只有一個要求,你給謝贏兩百塊錢,就拿二百塊錢給他傍身,行嗎?”
時櫻爽快的答應了:“可以。”
林梅:“我們立字據?”
時櫻:“可以。”
立字句后雙方按上手印,林梅這才松了口氣,主動交代:“族譜在黃浦江西岸……埋著。”
時櫻看向二牛,卻發現他死死皺著眉。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二牛說:“那個地方是龍華基地,飛行員訓練試飛的場所,咱們進不去”
時櫻不死心:“……先去碰碰運氣。”
在周局長連哄帶嚇之后,謝贏招了個徹底。
三張香江船票,足夠謝家人把叛國罪烙在腦門上。
謝贏的成分被重新劃分,但因為他年紀太小,判不了刑,隨后一腳踹回了福利院。
至于林梅。
她更倒霉,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便無期,這輩子都都蹦達不出來了。
時櫻還沒忘了和林梅的約定。
她特意去了孤兒院一趟,當著一眾院長老師的面,把二百塊錢交到了謝贏手里。
能不能守住這個錢,就看謝贏自己了。
忙了一天。
時櫻帶著手底下的人匆匆吃了頓飯。
打了幾輛烏龜車,來到了龍華基地附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