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沁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告訴自已,她今天過來,只是帶他去醫院而已!
她一個用力,把他的身子拉了起來。
因為他的左手死死地捏著卡片,所以她只能拉住他右邊的胳膊,讓他身子的重量全都倚在她身上。
白景成的身材本就高大,再加上醉酒的關系,身體顯得格外的沉。
若是普通女人,恐怕根本就拉不起他。
當她扛著白景成走到公寓外的時候,吳放見狀,趕緊上前,幫著喬沁一起扶著自家的boss。
“沁沁……沁沁……”白景成口中不斷地呢喃著喬沁的名字,身子越發的朝著她的身上靠著。
即使是還醉著,可是身體的本能,卻讓他靠向著那熟悉的氣息。
而在走動的過程中,白景成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喬沁的脖頸,伴隨著他口中那一聲聲的呢喃,讓喬沁只覺得鼻尖越發的酸澀。
到了車上后,吳放在前排,而喬沁扶著白景成坐在了后座上,正當她傾過身子給他系好安全帶抬頭的時候,倏然對上了那雙猩紅還泛著一抹醉意的鳳眸。
他……醒了?
喬沁微詫。
而白景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看著喬沁要拉開距離,幾乎是本能地用著那已經斷了三根手指的右手抓著她的手腕。
喬沁身子一僵,神色有些復雜地看著他的右手。
三根手指都被折斷的情況下,她其實可以很快掙開他的手,只不過這樣一來,也許會加重他手指的傷勢。
“白景成,你先松開手,我不想你手再受傷了。”喬沁道。
“是……夢嗎?”白景成緊緊地盯著喬沁,不敢松開手,生怕這一松開,眼前的人又會消失。
“不是夢,吳秘書打電話給我,說你不肯去醫院治療,所以我過來,帶你去醫院治療手上的傷。”她道。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片刻后才喃喃道,“我不需要治療,就當是懲罰好了,就算這三根手指廢了也沒關系。沁沁,我說過的,不管你要怎么懲罰我,我都會接受。”
喬沁抿了抿唇,“我沒有想要懲罰你,我也是一時心急,所以才會掰斷了你的手指,所以我有責任把你送去醫院治療。”
坐在前排的吳放聽到這話,一陣駭然。
敢情白爺的這三根手指,是喬小姐掰斷的?
昨天他是聽說了白爺和喬小姐因為喬文茵的事兒,好像起了沖突,好像還和喬小姐失蹤的哥哥有關。
而今天他因為聯系不上白爺,于是趕來公寓這邊,發現了白爺的狀況后,又勸不動,這才聯系了喬小姐。
“所以,你就連懲罰,都不想要懲罰我了嗎?”白景成低低地道,聲音卻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喬沁垂眸,“白景成,我沒有什么權利來懲罰你。”
“如果你有呢!沁沁,如果我要你懲罰我呢?”他道。
“因為什么懲罰你?因為你沒救我哥?還是因為你欺騙?”喬沁苦澀地反問道,“如果是你沒救我哥的話,我也說過,你并沒有那個義務一定要救我哥,而至于你的欺騙,我們也已經分手了,再說懲罰什么的,沒有必要。”
“你就這么要和我分手嗎?你明明祝我要歲歲平安,要和我一起到老的!”他突然舉起了手中的那張還被他捏著的卡片。
喬沁眼神復雜地看著上面她親手寫下的那行字。
原來,僅僅只是看著這些字,她就又會心痛。
“可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了。”她苦澀地道。
他的眼睛,一瞬間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黑霧似的,黯淡無光!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