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將國土局長給請來,看來以后的日子好過了。
看到姍姍進來的駕駛員,張總不高興了,這涼菜已經上了四盤了,“怎么搞的,拿瓶酒這么慢,還不給陳局長滿上。”
二兩一次性倒了下去,玻璃杯中滿滿的,“好了好了,張總,我的酒量可是有限的,這喝這么多,多了我可不再喝了。”
張總一臉笑容,“好說好說,陳局長,酒喝不完沒關系,我幫你喝了,咱們交流感情為主,喝酒是其次的。”
張總是一個從長計議的人,事情往前看,只要這陳功以后不找自己的麻煩,那以前的損失可以不再追究。
所以張總說話很客氣,“陳局,前些日子我們公司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讓你操了心,以后不會了,你放心,有事情咱們先商量,我絕不會自己蠻干的。”
這句話暗示了很多,陳功自然不會聽不出來,笑咪咪的點點頭,“嗯,張總,你們公司可是納稅大戶呀,在政策允許范圍內,市里肯定會有一定傾斜的,不過有些嚴肅的事情,還是得按章辦事兒,有什么不清楚的,我們可以私下商量、討論嘛。”
陳功也很配合,這句話說得張總心癢癢的,張總也想進一步把事情攤開來說,不過一直沒有開這口,心想還是多喝幾杯,多聊幾句,趁機將項目上的事情講出來。
陳功也慢慢配合起來,順著張總的意思聊。
張總看陳功酒意已經反應在了臉上,顏色開始紅潤,便開始試探著,“哎,陳局長,我們做企業的難,真難,辦個事情得把各方鬼神拜好,一個弄不好呀,企業生存就有危機。就說上次吧,我不知道陳局長是這么好說話的人,而且人這么熱心腸,知道我還請羅書記和鄧局長來干嘛呀,我直接就約你出來了,真是的,怪我怪我呀”。
張總將李大財分析的意思表達出來,這陳功前段時間找朝陽公司的麻煩,就因為張總請人沒有藝術,羅世杰或許好一點兒,不過鄧大勇怎么能請來,陳功是正,鄧大勇是副,這不擺明了不給陳功面子嘛。
“張總,過去的事情不提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后有什么事情,國土上面的問題,不用找上面,也不用找下面,找我就行了。”陳功也順著張總的意思接過話,暗示著張總。
張總一聽就明白了,嚴肅的看著幾位經理,“你們幾個怎么了,只顧著吃東西,今天難得請到陳局長,好好招呼,一人敬兩杯,陳局長隨意喝。”
陳功倒是理解釋起來,“幾位不用客氣,酒這東西,少喝有宜,多喝傷身體,在酒桌上面,我從來不整別人,不過大家可別整我哦,呵呵。”
雖然陳功這么說,不過幾位經理就像屁股上點了火一樣,一個比一個積極,很快陳功僅倒了二兩的酒杯便一泯一泯的見底了。
張總拍了拍陳功的肩,“今天高興,陳局長,我比你蠢長幾歲,張哥有些事情見得多,你,年輕,有資本,上面你也有關系,你追求政績,我,有錢,我也有關系,我追求的是利益,我們一連手,我可以讓你更快有政績,你可以讓我更快有利益,哈哈。”
陳功杯子里還有一小口,“好,張總,你都這么義氣了,我還能說什么,我工作也是為了一份收入,過日子嘛,誰都想過好點兒,不過張總,我這人不缺小錢。有什么生意也可以做做,幾千萬我還是能拿出手的。”
陳功干掉了那一小口酒,張總自然陪了一大口,這陳局長是什么意思呀,胃口這么大,看來并不是幾萬、十幾萬能打發的,他和我一樣,不對,比我還奸,他除了政績,還要利潤。
“好,陳局長,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一些項目,大家一起發財嘛。”雖然張總這樣說著,不過張總心中再想,不會是玩兒空手道吧,到時入個干股,讓我一個人出錢,他不是賺凈錢。
晚飯過后,張總送陳功離開,不過看到陳功的坐駛便相信了,剛才陳功對自己所說的是真的,他確實能拿出這么多的錢,因為這賓利車,整個南部省也不會超過五輛,誰會花五六百萬買一輛車子,很多開發商的錢都在項目里滾動,其實能調動的現金并不多。
陳功走后,張總看著賓利的車尾,心里想著,怪不得,怪不得,這陳功不收自己的好處,人家家里肯定是很有錢,貪官兒敢開這車?
想起趙建行對自己說的話,和陳功有原來海天社的關系,嗯,這陳功的后臺看來很硬,自己還好沒有干出什么事兒來,否則可能是兩敗俱傷呀。
回到家中已經九點三十分,這秦懷玉還沒有回來,真是的,這小妮子是想造反了。
連續打了三個電話秦懷玉都沒有接,最后陳功收到了條短信:回家路上!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