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繼承了文圣的衣缽。老夫設立學宮這么多年，別人沒有覺醒，唯獨你覺醒了，這便是證明！”

夫子仿佛整個人都年輕了幾十歲：“來，上三炷香。”

殿內最上方是是一尊人形雕像，雕像上的人風度飄飄，手持書卷，雙眸仿若能看盡世間萬物。

文圣！當年便是他以身殉道，鎮壓諸多異魔。

文圣不是圣人，圣人只是因為他心懷蒼生，無私奉獻得來的稱號。

他是以文證道的神。

他是夫子的通窗，兩人曾是最好的朋友。

待君玉上了三炷香，夫子繼續道：“之前，老夫心里一直在苦惱一件事，不過今日，總算是有了結果。”

“老師，您所思何事？”

“君玉，如果為師讓你接手學宮，成為新任夫子，你可愿意？”

君玉面帶惶恐：“學生不敢！以學生的學問和資歷，都難及夫子千分之一。”

夫子嘆了口氣：“實話告訴你，人終究是會死的，老夫已經活了太久太久，教出了無數學生。壽命終有盡頭，神性也會凋零。”

“唯一的心結，是沒能找到合適繼承學宮的人，以及有一件想讓卻不敢讓的事。”

“是.....什么事？”

“后面你會知道的。聽說此次來參加諸神大典的，有你的師弟？”

君玉點點頭：“回老師，是的。”

“天命初期，你覺得他最終能否進入神墟？”

“我認為陳師弟可以。”

“好，老夫剛題的字便送你了，若是你那師弟成功進入神墟，此字或許對他有用。”

夫子將桌上放著的宣紙拿起來，四個龍飛鳳舞的墨色大字躍然紙上。

——「武運昌隆」

........

陳念眾人游覽完離開時，恰好遇上了君玉。

“大師兄，你也要走了？怎么不去看看沈老師。”

“沈老師？”

“大師兄你也會裝傻，沈青辭，曾經喜歡過你的通窗女孩，你第一她第二，難得回來一趟不去看看人家？”

“別亂說，我與她只是通窗而已。”

君玉將東西交到陳念手中：“夫子給你的，切記，等進入神墟后才可使用，否則沒有任何作用。”

說完，君玉便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這陣風，吹到了剛放課的學堂。

學子們已經離開，沈青辭也正準備回到家中，忽然一陣清風拂面而來，撩起了她幾根發絲。

沈清辭眼眸中倒映出了一道文質彬彬的人影，眸光微微失焦。

仿佛在這一瞬，又回到了數十年前，兩人還是少年少女，一起上下課的時光。

沈清辭撥開鬢發，從容道。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這些年你如何？”

“挺好的，教了不少學生，出人頭地的不少。你呢，第一名？”

“我也挺好，在摘星樓有了許多可愛的師弟師妹。此次前來，也是我師弟要參加諸神大典。”

“原來如此。”

沈清辭眸光中那剛燃起的一抹光芒，立刻又黯淡了下去。

“第一名，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對了，我也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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