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腳步果然仿佛加快了些。
鳳鳳伸出手,顫聲道:“快……快,我已經受不了了……”
這是句很有趣的雙關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趣。
這人只要是個活人,就必定難免被她引誘得神魂不定。
她算準了這點。
她的腿突然飛起。
剎那間,她已連環踢出五腿,每一腿踢的都是要害,無論這人是誰,先踢死他再說。
她還沒有親手殺過人,想到很快就會有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腳下,她的心也不禁開始跳起來。
就在這一剎那,她突然覺得足踝上一陣刺痛、頭腦一陣暈眩。
然后她就發覺她整個人已經被人倒吊著提在手里,就像是提著一只雞。
她想掙扎,但是踝上那種痛徹心脾的痛楚,已使她完全喪失了反抗的力量和勇氣。
這人用一只手提著她,還是動也不動地站在那里,他的手伸得很直,那雙明亮的眼睛,正在看她的臉。
她臉上帶著可憐的表情,淚已流了下來,顫聲道:“你捏痛了我,快放我下來。”
這人還是不聲不響,冷冷地盯著她。
鳳鳳流著淚道:“我的腳被你捏碎了,你究竟想于什么?難道想……想……”
她沒有說出那兩個字。
她要這男人自己去想那兩個字。自己去想像那件事。
“求求你,不要那樣做,我怕……我還是個女孩子。”
這不是哀求,而是提醒!提醒他可以在她身上找到什么樣的樂趣。
她不怕那件事。
那本是她最后的一樣武器,無疑也是最有效的一種。
“你看我的腳,求求你,我真的已受不了。”
這已不是提醒,而是邀請。
她沒有穿鞋子。
她的腳纖秀柔美,顯得一直都保護得很小心,因為她知道,女人的腳在男人心目中,和那件事多么接近。
但假如世上只有一個男人拒絕這種邀請,也許就是她現在遇著的這個人。
他的確在看著,但卻好像在看著個死人似的,目光反而更冷,更銳利。
鳳鳳終于明白自己遇著的是個怎么樣的人了!
這人也許沒有老伯的威嚴氣勢,沒有律香川的陰沉狠毒,但卻比他們更可怕。
因為她忽然發現這人眼睛里有種奇特的殺氣。
很多人眼睛都有殺氣,但那種殺氣總帶著瘋狂和殘酷。
這人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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