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玫氣得腦子嗡嗡的,指著厲云舒破口罵道:“她沒勾引人,打扮得妖妖嬈嬈的,還沖我家男人一臉媚笑?”
“你們跟著個騷貨是一伙兒的,當然幫著她說話!你們這店里沒一個好東西。”
厲云舒抄起柜臺上的水杯,就直接潑肖玫臉上。
水杯里的水是溫的,并不燙,但肖玫也被厲云舒給潑懵了。
“你、你敢潑我?”肖玫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厲云舒拿著水杯罵道:“潑的就是你這個癲婆,你不要因為你自已丑,就覺得長得好看的人,稍微穿得干凈整潔點,就是打扮妖嬈勾引男人!”
“老娘就穿了件耐臟的藍色棉襖,連個碎花兒都沒有,臉上也沒擦脂抹粉的,怎么就打扮得妖妖嬈嬈了?”
厲云舒攤著手問,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
她真要打扮起來,可不是這樣的。
厲云舒皮膚白,五官又生得好,即便穿著很素的藍色棉襖,頭上戴著淡藍色的碎花頭巾,也難掩姿色。
“還有,我對來店里吃飯的每一個顧客,無論男女老少,那都是笑臉相迎的。微笑服務,是我們餃子店的宗旨,什么時候沖人禮貌的笑一下,都成勾引人了?”
肖玫氣紅了眼,這個賤人竟然說她丑,“你這個……”
厲云舒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她的話,大聲道:“我看你平時打扮和沖男人笑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的,所以才會以已度人,覺得是個人沖你男人禮貌微笑,都是在勾引他。”
“趕緊查查你家這個癲婆,沖人家笑過的那些男人吧。”厲云舒沖龐文新道。
“……”
龐文新真的是尷尬極了,十分抱歉地沖厲云舒道:“對不住,我媳婦兒就是喜歡疑神疑鬼的,我這就帶她回去。”
說罷,他便要拉著妻子肖玫的兩條胳膊離開。
肖玫用力掙扎,氣得七竅生煙,歇斯底里地破口罵道:“龐文新,這賤人用水潑我,還胡編亂造說我勾引男人,你不給我出頭,你還跟她說對不起,你這分明就是護著她,你還敢說你跟她沒事兒。”
龐文新要瘋了,“我跟人店老板本來就沒什么,你跑過來嘴里不干不凈的罵人,非說人家勾引我,耽誤人家店里做生意,我不該跟人家道歉嗎?”
“肖玫,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瞎胡鬧了!”龐文新低吼道,他真的是受夠了。
肖玫雙眼猩紅地瞪著龐文新,怒吼道:“不能!”
自從他在她懷老二的孕期,跟供銷社的廚娘勾搭上后,她就不能接受他吃外頭的飯,更不能控制自已不去懷疑跟他接觸的每一個女人,和他的每一個反常舉動。
龐文新:“……”
厲云舒一臉厭煩地道:“能不能的,你們都趕緊給我滾出去,別影響我店里做生意,不然老娘報公安了。”
就是因為他們在這里鬧,門外都站著好幾個客人沒進來。
“你報啊,我看公安是抓我,還是抓你這個勾引別人男人的騷貨。”肖玫仰著脖子沖厲云舒喊道。
“我他媽……”厲云舒擼起袖子就要往柜臺外面走。
“這是在干什么呢?”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看到來人,厲云舒怔了一下,隨即有些驚訝地喊了一聲:“安國哥?”
沒錯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穿著軍裝的馮國安。
他一進門,就微瞇著眼睛,看向龐文新兩口子。
龐文新干咽一口,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的身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