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又是對寧王深深作揖,道:“王爺便是捐贈一兩也是心意。”
想跑?沒那么容易。
寧王神情再次一凝,轉瞬又有了笑意:“如此大業,本王必支持,陳大人大可放心。”
陳硯激動不已:“王爺大氣!”
多走動好啊,多走動能撈更多銀錢。
自從讓陳知行帶走十來萬兩銀錢子后,陳硯就深覺銀子不夠用。
要養民兵,要給南山的百姓修建水車,引水下山,都需要花銀子。
如今團建村的人吃水,都要到山上去挑水,極不方便,還需耽擱壯勞力。
若能引水下山,就能解放勞動力。
因此最近他在山上各處探查,已找到適合引水下山之處。
再一看那湍急的水流,若不架個風車實在浪費。
如此大的水流沖擊,可以帶動多少磨盤?
又可以為團建村村民增加多少收入!
土芋不可連作,等團建村村民收了土芋后,就要種玉米等作物,如此雖能填飽肚子,然這家里終究是窮困的。
要再為他們想一條掙錢的路子才可。
想要賺錢,必須先投入,這就要花錢費糧食。
既然有大肥羊送上門,他肯定是要薅一把毛的。
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馮勇親自將寧王送走。
至于陳硯這尊瘟神,則是被掌柜恭送著離開的。
因沒有馬車,陳硯只能與錦衣衛們走著回南山。
此時天色已黑,百姓因宵禁不可上街,又舍不得點油燈,一排排的房子被黑暗籠罩。
陳硯提著客棧所贈的燈籠,走到何處,那處便有微弱的光亮,待他離去,黑暗便再次將殘留不多的亮光吞沒。
陸中神情古怪地抬頭看前方陳硯的背影,想到剛剛在酒樓的場景,一時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將此事傳回京城。
因城門已關,今晚他們是不可離開府城的,陳硯便在附近找了家客棧,倒頭就睡。
翌日。
天還未亮,陳硯就起了床。
打了個哈欠,正要套官服,就感受到一股怨念。
他警惕地扭頭看去,就對上一雙滿是血絲的圓眼睛。
陳硯被驚了一下,問那坐在床尾凳子上的陸中:“你這是做甚?”
陸中起身,湊近陳硯,大拇指反手指向自已的胸口:“陳大人可知我等乃是令眾官員聞風喪膽的北鎮撫司?”
陳硯不明所以:“你要說什么?”
他與他們一同從京城來松奉了,還能不知道他們是北鎮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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