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五六百號人,竟然被二十來號人當面將人給打了。
那些人紛紛亮出大砍刀:“憑你也配來跟我談?”
若不是陳硯制止,村民們就要開始建村后的第一次大團建了。
對此,陳硯只有一個念頭:“團建村”這名取得不好。
陳硯在對面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第一排正中間騎著馬的一個公子哥身上。
這人一看就是那紈绔子弟,家里應該頗有背景才會如此囂張。
陳硯道:“南山已歸團建村所有,你等為何前來傷人?”
那公子哥上下打量陳硯,見他一身布衣,還沾了不少泥污,嗤笑一聲,往陳硯一指:“弄他。”
底下立刻有人拿著刀背對陳硯的頭劈來。
那人的刀快要落下時,一道劍光閃過,那人拿刀的手就飛到了半空。
血噴涌而出,那人抱著只剩一半的胳膊疼得在地上哀嚎打滾。
如此血腥將對面的人驚得后退一步。
那位貴公子驚疑不定地看向陳硯身邊站著的男子。
男子也是一身布衣,身子挺拔,渾身透著一股殺氣。
右手所握之劍上還殘留有殷紅的血,血沿著刀刃滴落入土,只幾個呼吸,劍光潔如新。
即便這位公子對劍沒有研究,也知不留血的必是寶劍。
那公子驚疑不定時,他旁邊的隨從卻壯著膽子叫囂起來:“大膽,竟敢傷我家公子的奴仆,可知我家公子是何人?”
陳硯等了片刻,確認薛正沒有開口的打算,也就接了話:“是何人?”
那隨從臉上是止不住的傲氣:“我家公子乃是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賈大人的三公子!奉勸你們莫要惹事,讓陳同知出來與我家公子談。”
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是五品官,明面上與同知同級,實際遠不是地方同知可比。
地方官員與京官的差距自不必說,吏部管人事升遷,被認定為六部之首,吏部下設四司,分別為:文選清吏司、驗封清吏司、稽勛清吏司以及考功清吏司。
其中的,考功清吏司號稱“吏部第一司”,職能為文官的考核,主導京察、大計、議敘處分。
通俗點說,就是文官的考核歸考功清吏司管。
每次京察、大計時,考功清吏司的官員們家中門檻都要被其他官員踏破了。
這位考功清吏司員外郎的公子對于地方官員來說,是萬萬不可得罪的。
不過陳硯連首輔兼吏部尚書的徐鴻漸都得罪了,自是不會懼考功清吏司郎中的威勢。
陳硯道:“本官就是松奉同知陳硯,賈公子還是先救你的家丁吧。”
坐于馬上的賈公子驚詫地上下打量陳硯,見陳硯雖灰頭土臉,然周身有股臨危不亂的氣勢,也就信了。
他早聽聞陳三元的大名,家中長輩也時常以此人來敲打他們這些晚輩,也知道這位是得罪了宰輔大人才被發配到此地。
正因此,他才敢過來。
讓人將在地上打滾的家丁拖走后道:“南山以下盡是我賈家之地,陳大人私自帶人在此居住,莫不是要侵占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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