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是被拽著沖向了通道，他清晰的看著那個之前還是盟友的天道朝小黑伸出了手，好在沒有留住他們。

直到來到下一個世界，方知意才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生兒子了？”

小黑一愣：“生什么兒子？”

方知意盯著它，看得小黑有些疑惑：“那個...怎么了嗎？”

方知意依然盯著它，仿佛要把它看穿一樣。

小黑終于是嘆了口氣：“只是跟著你我獲取的能量已經不夠多了...我需要汲取更多世界的能量...”

方知意沒有絲毫意外：“哦。”

小黑有些驚訝于方知意的淡定：“什么叫哦？你不應該一副被利用了的悲憤表情嗎？再不然你不是應該質問我嗎？你你你....”

“我又不瞎。”方知意移開視線，看向陽臺外的雨幕，“先前遇到的那些‘系統’多少都跟你有點相似呢...”

“別把我跟那些低級玩意相提并論啊！”

“那時候我就在懷疑，小黑，你究竟要什么呢，然后我突然哐的一下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什么人把靈光一閃描述成哐的一下？”

“所謂的快穿局...本體也跟你是一樣的吧？”方知意說道。

小黑沉默了一下：“也不是那么回事...我一開始也不明白自已是什么，這是真的，不過后來...我逐漸理解了自已的存在，這就像是某種自然規律你明白嗎？”

“我明白，如果把這許多的世界都比作一本本書，你和所謂的快穿局也一樣，就是游蕩在每一本書里的蛀蟲，當成長到一定體型后，就會產卵...”

“你別說那么惡心好吧。”小黑翻了個白眼。

“難怪你會吞吃其他的系統，只因為它們背后的是你的競爭對手，是不是？”

“差不多是這么個意思。”小黑搖晃著身體。

“挺慘的。”

“嗯？”

“我是說被你選中的那些人挺慘的。”方知意補充道，“要帶著一個什么都提供不了的系統穿越在每個世界，跟玩命有什么兩樣。”

“你....”小黑有種想打人的沖動，但是它泄氣了，“所以我會選擇比較聰明的人類個體。”

“無所謂了...我最后能回去吧？”方知意突然說道。

小黑看著他眺望遠方的眼神，點了點頭：“至少這點我是能保證的。”

“不會把我送到一百年后？”

“我哪里有那么缺德？”

“不好說，我感覺你已經學壞了。”

小黑差點氣笑起來：“你猜猜我都是跟誰學的？”

“誰知道呢，那么多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