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慘叫著倒在地上,他的斷臂就那么靜靜躺在那里。
顧珩已經徹底傻了,先前的豪情壯志此刻煙消云散。
不可能贏的,這怎么贏?
“那個,我,我投降!”只是那女詭異的一個眼神,顧珩下意識說出了這句話。
“顧珩!你!”有人很是憤怒,“你怎么能對詭異投降?”
“我們是突擊隊!你忘了上面說的話了,寧死不降!”
“顧珩!你老婆孩子還在總部吧?”
顧珩猛然回頭:“你們要死你們去死!我不玩了!老婆孩子?我沒有老婆孩子!”他徹底想通了,先前他真的以為方知意不過就是帶著那些詭異過家家,但是看見了眼前這些一個個boss級的存在,他算是認清了自已的位置。
“你們呢,要死還是要降?”哭喪臉詭異看向其他人。
“嘿嘿嘿。”笑臉詭異有些興奮。
“寧死不....”一個隊員張嘴就喊,只是最后一個字還沒有出口,一個撐著傘的陰郁家伙就出現在了他身邊,傘面上像血管一樣的紋路逐漸亮起,它只是用傘柄輕輕碰了碰那人類的肩膀,那人類的臉就瞬間失去了血色,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血管里的血像被無形的吸管抽走,順著傘面的紋路流進傘柄里。最后他像一張被曬透的人皮,“啪”地貼在地上。
“混蛋...”一個隊員拔出刀來,但是他對面的那個臉上光滑,整張臉上只有一雙眼睛的詭異突然對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絲線,他就驚恐的發現自已感覺不到自已的手了,緊接著自已的視線也發生了變化,他居然能正面看見自已的腳?
看著隊員突然被切碎的身體,突擊隊長徹底喪失了斗志,他絕望的舉槍對準了自已,只不過他的槍沒有打響,滑膩的肢體奪走了他的槍。
“你們....”
“嘿嘿嘿,除了反抗者,其他人都不能死,不能死。”笑臉詭異似乎有點遺憾。
剩下的人瞬間扔下了武器。
“沒意思...嘿嘿嘿。”笑臉詭異明顯有些失望。
看著這些詭異從他們身邊走過,仿佛只是要他們投降這一句話,顧珩松了口氣。
“方知意好慢啊,好慢啊。”
“快來了吧,快來了。”
幾個詭異的交談傳入了他的耳朵。
“方知意?”他突然抬起頭,如果....靠著人類行不通,靠方知意也不是不行啊?思路這不就來了嗎?他張嘴就問,“方知意在哪?”
但是回應他的卻是一個瘦高個詭異的聲音:“判罪,判罪。”
“判罪?”有人疑惑。
顧珩看著眼前臉皺得像是樹皮一樣的高個子詭異,他手里拿著一根通體漆黑的權杖,看著顧珩的時候,他猛然瞪大雙眼,那雙眼睛沒有眼白,通體漆黑。
“有罪!”
顧珩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因為他驚恐的發現自已的腳下突然聚集了一灘淤泥,那些淤泥像是活了過來一般,下一刻他就被淤泥入了其中,無論如何掙扎也使不上力氣。
從這一刻開始,顧珩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中,他曾經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不斷翻涌,無數個他自已在不停的說話,吵得他快要瘋掉了,隨后他就掉入了一個四方的小院里。
在這里,他顧珩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看著院子里站著的那個熟悉的背影,莫名的恐懼感涌上心頭,那,那不是自已嗎?